他转身就要离开,面前却突然横过来一只长剑,尖锐的剑气几乎要把他灼伤。
他猛地停住脚步,语气暴躁的看向容姝:
“你TM这是什么意思?老子已经把你带过来了,你想找人自己进去找啊,把我拦下是干什么?”
容姝静静打量着面前“一碰就垮”的茅草屋,回过头来眼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等那人出来,我自然会让你离开。”
符木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你!”
他用力挥开挡在他面前的长剑,手臂却被锋利的剑气割伤,他惊愕的看向掌心皮开肉绽的伤口,喃喃自语道:
“果然……越是容貌艳丽的女人越是害人。师兄当年说的没错,可惜我没听到心里去。”
随即暴呵一声,身上的衣衫被挣开,浑厚的肌肉顿时变成充血状态,像座小山一样矗立在那里。
他眼神阴沉的看着容姝:
“把你的破剑拿开!别以为能跟他扯上点关系,老子就会手下留情!!”
“他”?
容姝心里的疑惑更甚:
“谁?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符木大怒:
“还给老子装蒜!你来不就是为了找他吗?赶紧给我让开!!”
他猛地往旁边一跃,长剑立刻紧紧跟上他。他举起旁边一块巨石朝容姝砸去,长剑迅速飞回去挡在容姝身前,“砰”的一声把石头砍成了四分五裂的碎块,飞溅着朝周围砸去。
符木脸色猛地一变。
“谁啊?大白天叮呤咣啷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容姝蓦地转身——
“……师父?”
第175章 被全仙界示爱的无情道……
从茅草屋出来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一身松松垮垮的破衣裳套在身上。他脚上耷拉着一双破到几乎要露出脚指头的布鞋,半阖着眼皮,无精打采的推开篱笆门:
“这又是要干什么?一天天的还能不能给人点清净了?”
符木身体一僵,声音陡然变得磕巴。他猛地摇头道:
“不不不,我没想扰您的清净。您别生气,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边说边往后退,转身之际,又一柄长剑横在了他面前。
他顿时朝容姝怒目而视,暴胀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可怖:
“人都已经出来了,你还要如何?让我走!”
不等容姝说话,衣衫褴褛的男人拿起身上的酒壶喝了口,语气淡然,声音轻飘飘却让符木不寒而栗:
“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他又慢吞吞把酒壶的盖子扣上,随意瞥了容姝一眼:
“外头打架把脑子打糊涂了?怎么我的剑都能认错?还有,都说了多少次了,别乱认师父。我在下界还有几个小……”
他余光中瞥到容姝身后竖着的那把剑,蓦地瞪大双眼,眼神死死的盯着她。那把剑上连个花纹都没有,朴素到把它当成一块废铁都没人觉得有异。
他咻地闪到容姝身旁,视线在剑柄上来回翻找。终于,在剑柄一处磨的光滑的地方,找到了歪歪扭扭的一个“齐”字。
他目光骤然变得阴鸷,抵在符木身前的长剑受到他的感召,立即飞过来,下一瞬,剑尖抵在了容姝脖子上:
“说!这把剑是从哪来的!”
藏在衣袍下的小狼崽顿时凶狠的嚎叫了一声,它从衣服下蹿出来,呲着牙跳到了剑上,凌厉的剑气灼伤了它背后的绒毛,它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周身泛起淡紫色的光晕。
一旁的符木在男人拿出剑时就缩到了角落里,他看着小狼崽周围凝聚起的一个个紫色光圈,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疑惑——
这股气息……怎么这么熟悉?
男人食指抵在小狼崽额头上,他眼眸变成金黄色,自脚底升起一抹刺眼的光。只是不等他下一步动作,他身上骤然出现一道道巨大的环形符文,半拽着把他拖到半空中,将他身上的仙力瞬间吸走。
容姝脸色一变:“师父!”
外溢的仙力消失,一条条泛着金光的符文也黯淡下去。男人有些无力的坠到地上,他猛地往外呕出一口血。容姝面色凝重的跑到他身边,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几乎将他整张脸盖住,他面色平静的擦去嘴角的血迹,抬头看她:
“你叫我什么,师父?我那几个徒弟都是些没长大的小崽子,你……怕是有百岁了吧?帝后为了对付我,连下界的事都查探清楚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紧紧攥住了手里的长剑:
“你怎么会有这把剑?我那几个徒弟现在如何了?若是你对他们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