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转移,棠妹儿问:“靳生和钟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
棠妹儿摇头,这个问题她问靳斯年,他的回答永远是,他可以搞得定。
“唉,不大好呢,”郑宏基煞有其事一叹,“他为了你,连钟家联姻都放弃了,钟家是什么人,动不动就卖猪仔去东南亚的狠角色,他们要是真的翻脸,不知道红港会不会血流成河呢。”
棠妹儿冷笑一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郑生讲话这么夸张。”
“没办法,有人请我当月老,我总要卖力点。”郑宏基起身,从吧台提了一个茶叶礼盒,空投在棠妹儿面前,“上午人家送给我的,你拿回去,帮我转送Simon。”
棠妹儿不接:“靳生喝咖啡的,他不喝茶。”
“上午的客人只送了我茶,又没送我咖啡……你让我现在去哪搞一盒咖啡。”
郑宏基笑着,语气完全是央求,“我的姑奶奶,你消消气,回去呢,你把这个送给Simon,就当是一个台阶,大家一起走下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好不好?”
——
茶是很好的茶,雨前龙井,据说每片茶叶都是工人一颗一颗挑选出来,然后烧上好的柴火炒出来的。
棠妹儿觉得这种礼物送给靳老爷子正合适,送给靳斯年……可惜了。
但她决定不了什么,还是把茶叶提了回来。毕竟郑宏基收容了露西,这点面子她要给。
靳斯年在开会,趁着办公室没人,棠妹儿把礼盒放在桌上,本来转身就能走的,她用余光扫到窗边那盆花。
她不记得安过支架,现在花盆一圈整齐的花架,撑着细弱的枝条,这盆兰花明显见高了呢。
棠妹儿走过去,拿喷壶给它浇了点水,这时门扇响动,棠妹儿放下手里壶,转过身。
靳斯年推门进来的一瞬,动作明显一顿。显然他也没想到棠妹儿会在。
“郑生让我转交一盒茶,放在你桌上了。”棠妹儿朝门口走来,经过靳斯年身旁时,脚步连停都没停。
她目不斜视,昂首向外,手腕忽然一紧,人被靳斯年重新拉回身前,他低头,“还在生气?”
“不敢。”
靳斯年:“连看都不肯看我,还说不生气。”
棠妹儿:“我这种蠢人,看靳生就是亵渎靳生,我有什么资格看靳生。”
靳斯年笑了一声:“你不是说想做聪明人?怎么承认自己蠢了?”
棠妹儿不甘,仰头看他,笔挺的鼻尖扬起来,“蠢就蠢了,又不是第一次承认喜欢你,靳斯年,你大可以看不起我嘲讽我、说我自不量力,但起码我很坦荡。”
靳斯年的目光越过棠妹儿的肩膀,落在窗外半城繁华里,终于无声地笑了下。
“我收回不自量力的话。”他把人拥在怀里,幽幽一叹,“蠢一点才可爱,我倒希望你一直蠢蠢的。”
那晚真正让他动怒的,是棠妹儿类似发誓般,说自己要做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是什么?
聪明人可以看穿他的肮脏、龌龊、满身罪恶。
如果棠妹儿足够聪明,大概率是不会再喜欢他了吧。
当晚,在薄扶林道的床上,棠妹儿被靳斯年使劲折腾着。
他们在这件事上无比契合——办公室里谈不拢的,那就转战床上——无所谓和解不和解,反正身体会做出本能的选择。
也只有在深|插慢|操的过程里,靳斯年能清楚地感受到,棠妹儿既在他的身|下,又在他的掌心里。
第54章 情种呢“也许我们可以更进一步。”……
早起,棠妹儿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儿。
可能是昨晚被靳斯年揉得有点狠,珠珠破皮了,小解时碰到,有点杀痛。
所以,她慢慢释放,然后又轻轻擦干,这才算解决完。
洗过手,棠妹儿一走出卧室,便目睹当代第八大奇观——靳斯年做早餐。
男人身穿一身白色家居服,正在岛台切面包。
要怪就怪初夏的晨风太有蛊惑力,无形无相,轻轻带过,亚麻质地的衣襟紧贴男人清晰的胸线,衣角翩飞间,靳斯年哪还有一点商人气质,分明是不染凡尘的谪仙。
棠妹儿走过去,手腕软得像蛇,钻入他腰间,“靳生给我做饭,好荣幸……”
靳斯年正在切东西,手上不停,眼睛也认真,分明正经的态度,却说。
“把手拿出去,不然现在就喂你下边那张嘴。”
棠妹儿條然抽手。
她笑:“靳生好可怕。”
“去拿盘子。”靳斯年指挥,棠妹儿乖乖取来两只冷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