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喜欢曾嘉宝,也不想看到一个还没有出月子的女人被这么对待。
她不明白徐清阳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连发脾气都很少,更多的时候是她在作。
有一次,学校里安排了活动,她和一位男同学搭档,大约是走得近了些,徐清阳竟然找到了对方,两人起了争执,大打出手。
她知道后很生气,提出了分手。徐清阳找过来,她也不理。
直到在楼道里被堵住了。
“淼淼,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人打架了!”
这是打架的问题吗?
她绕过徐清阳就走,但被拉住了。
“淼淼,我不对,我不好,你打我吧!使劲打!”
“我不能没有你!我错了!你想要怎么惩罚都可以……”
他拿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那张脸上胡子拉碴,憔悴之极,眼神执拗得让人害怕。
袁淼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触目所及光线黯淡,并不是学校的楼道口。
她清醒过来。原来是做梦了。
起身到了杯水喝,袁淼看着楼下的花园发呆。
其实,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徐清阳的脾气并不是一直很好,他只是在忍,他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狠起来的时候,他连自己都打,毫不留情。
她虽然很不喜欢曾嘉宝,但无法漠视一个孕产妇被家暴。
第二天,袁淼就让张青云把视频以匿名方式发给警方。
挂了电话后,她又和沈若臻去了农贸市场。买到了东西,传给了谢云溪。
谢云溪收到了东西,看了看说明,让人找了几个差不多大小的箩筐过来,把农药箱放进了箩筐,做了一些改装,直到肉眼看不出后,她又让人把于管事叫了过来。
“这是可以杀灭棉花上害虫的药水……”她告诉于管事怎么配置药水,怎么操作。
于管事弄懂了:“甘薯地里也有虫害,这药水能不能也用到甘薯地里?”
谢云溪笑着摇头:“这种药水不能杀灭甘薯地的害虫。”
甘薯地里的苗刚长出来,虽然有虫害,但与棉花地里的虫害相比,不值一提。而且甘薯的叶子还能食用,打了药水,就不能吃了。
次日,于管事便召集了人手到棉花地里忙开了。一万多亩棉花地,事情还没有忙完,就出了状况。
庄子上有好几户人家出现了上吐下泻的情况,其中,有一个已经不省人事了。
谢云溪吓了一跳。
地里的农药刚洒下去,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是中毒吗?
她询问于管事:“这几家住的地方离棉花地远吗?”
“有两家就住在棉花地旁边,其他的有些远。”
谢云溪不确定了。人命关天,她让府中护卫队长连虎备了轿子,准备过去看一看。
念荟说:“夫人,我去看就行了。您如今身子重了,还是不要出门吧。”
谢云溪笑着摆手,她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身边的人已经如临大敌了。
农药中毒可不是一件小事,况且出现状况的人不少,她不过去看一眼,实在不放心。
念荟拗不过谢云溪,只得听从。
一众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庄子上。谢云溪先去了住在棉花地旁边的两户人家。
这两户人家都是今年新买进的,签的是活契。
两户人家,一共有八口人,出现上吐下泻情况的共有五个人,不过,次数不多,他们看起来并不严重。
谢云溪详细询问了他们这两天的踪迹,尤其是否长时间呆在棉花地里,以及有没有接触过农药等。
两户人家的女眷虽然住在棉花地旁边,但是她们并没有进到棉花地里去,也没有接触过农药。
男丁们则是两样都有。
谢云溪没有带设备过来,便让念荟取了标本。
他们看起来并不严重。谢云溪嘱咐他们多喝水,准备等检测结果出来之后,再对症处理。
回到了庄子里,谢云溪又去看了情况较严重的一家。
这家是一家三口,原来就是庄子里的人,前面的主家卖地,将他们一家三口也一并卖给袁归。
谢云溪先去看了这家的女儿。她只有八岁。并没有接触农药,也没有去过棉花地。
谢云溪越发糊涂了,又问小女孩这两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小女孩怏怏回答了。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连虎匆匆忙忙进来了。
“夫人,外面来了好多人!这里被围住了!”
谢云溪吃了一惊,扶着肚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