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朝廷上的事情,袁博文也知道了。他还知道已经有人把关正的事情捅到了太子那里。
这件事情当然是岭南关家的手笔。
先前关轩向他们透露朝廷要和谈的事情时,还说他也是两方和谈的重要内容,这里面挑拨的意味已经很明白了。
岭南关家就是想把水搅浑。
至于他们的意图是想给关正报仇,还是其他。这些并不重要了,他们已经决定了自己干,朝堂上的事情随便这些人折腾。
谢云溪看过信后,收了起来。
“老爷是不是还让你带了些东西回来?”
正和念荟等人说话的谷雨连忙让人抬两个箱子进来。
谢云溪愣了愣。
袁博文在信中提及他已经去过了他们以前在沔州的宅子,并且把宅子里的一些东西让谷雨送了回来。
但眼前的两个箱子不小,而他们在沔州的库房可没有那么多东西。
不过,谢云溪并没有马上打开看看:“西峡山下来的人什么时候到达?”
“约明日就能到了。”
“这些人怎么安置,老爷交待了吗?”
“老爷给张大人写了一封信,让金队长回来后把这些人交给张大人。”
谢云溪放心了。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投诚,对方已经表示自己的诚意,那他们就不能让对方寒心。
张时文也知道了他们的打算,他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好好安置这些人。
“沔州城的景象如何?”谢云溪又问道。
“跟贺州差不多。城里民居毗邻,但都破破烂烂,街上的人也不多……”
谷雨说着,看了谢云溪一眼:“老爷还去四喜胡同。咱们在那里的宅子住进了一户人家,他们看到老爷进来,都吓得不轻,第二天就都搬走了。”
“这些东西就是他们还回来的。”
谢云溪忍住了没笑。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就露了个面,再麻烦的事情也变得一点儿都不麻烦了。
难怪会有两个大箱子抬进来了。不用问,箱子里面的东西肯定有一些不是他们的。
她让念荟抓了一把金瓜子给谷雨:“这一趟你们辛苦了。这两天好好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只管跟厨房说!”
谷雨虽然跟着袁博文跑了不少地方,但他的年纪其实只有十三四岁。
这样的年纪在现代还在学校里读书,但在这里他却是贴身小厮,袁博文身边的杂事几乎都是他在料理。
谷雨欢喜应下了。他离开后,念荟忍不住说道:“夫人,咱们在沔州那边的宅子定然被人弄得乱七八糟了。”
谢云溪感慨说:“这是难免的。”
他们离开的时候匆忙上路,许多东西都来不及带上。沔州城在大水里泡了大半个月,水还没有完全退走,北凉人又打了过来。
这样的背景下,城内的情况能好那就奇怪了。
至于原来的宅子有人入住,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他们来到郴州的时候就遇到了不少类似的事情。
不过,她没有想到留在宅子里的东西居然有拿回来的一天。
“把箱子打开看看。”
念荟应了一声,开了一个箱子。
映入眼帘的的第一件东西居然是个玉器摆件。
谢云溪愣了愣,让念荟把摆件拿了过来。
整块玉石做成的摆件约有二三十厘米高,三四十厘米宽,雕刻了八匹栩栩如生的骏马。材质虽然不是罕见的玻璃种,但色泽亮眼,是少见的冰种。
正是她念了好几次的八马奔腾玉器摆件。
自从开了当铺后,谢云溪已经见过了不少极品玉器,但她仍然很喜欢这件摆件。
她还以为这件东西以后都见不到了,没想到房子都被人占住了,这件好东西还在。
玉在现代值钱,这东西给女儿,一定能卖到不少钱。
谢云溪看过玉器摆件后,放到了一边。
把两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清理了一遍,谢云溪果然发现了很多东西并不是他们的。
不管是对方出于什么心态送了这些,谢云溪都不打算还回去了。
她估计还回去,会把人吓死。
就当是房租吧。
挑了些精品出来后,谢云溪就让念荟把剩下的收进了库房。
到了晚上,谢云溪就把这些挑出来的东西传给了袁淼。
袁淼被八马奔腾的玉器惊到了,看得目不转睛:“这是冰种吧?真漂亮!”
谢云溪笑着说:“这件玉器是整块玉石做成,底座那里还有落款,金一鸣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雕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