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微凉的皮肤惊得温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在视线停稳后,温辞才发现她自己,正像一个树袋熊,沈逾就是那根被她扒拉着的坚硬树枝。
这样的悬在空中的姿势让温辞十分没有安全感,她紧紧地搂住了沈逾的脖颈,努力让自己不会狼狈地摔在地上。
而那罪魁祸首,发现温辞因为害怕摔倒而愈发贴近的姿势后,竟然彻底松开了原本托着温辞腋下的手。
这下好了,温辞在渐渐下滑的过程中,倏地被什么不可忽视的东西,烫得手足无措起来。
她羞恼地抬起头,看着那一脸道貌岸然的沈逾,终于是气急败坏地出声。
“我要掉下去了!”
沈逾只盯了好一会儿温辞愈发红烫的脸,还有那唇齿开合间,隐约可见的柔软舌肉,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
“不会掉下去。”
“阿辞,你掉不下去了。”
话音落下,沈逾终于大发慈悲,双手托住了女孩柔软的身体,却没将她继续往上托举起来。
而是调整了一下,在温辞渐渐绷紧的脚背中,将她按了下去。
温辞的呜咽声被沈逾堵在了唇齿间。
寒冷的冬夜,从上游席卷而下的冰棱,肆无忌惮地破开了一片原本平静的水面。
水流无法与冰棱抗衡,只能任由冰棱重重地落入水中,在水面溅起无数水花。
冰棱沉入水底,又在翻卷的水流中浮了上来。
沉沉浮浮间,冰棱丝毫没有被水流融化的迹象,或许还因为这极致的冷冬,变得愈发坚硬起来。
温辞狼狈地抱着沈逾青筋暴起的脖颈,在这要掉不掉的失重感中,难受地呜咽出声。
“阿逾……”
“呜…”
温辞开合的唇瓣划过了沈逾不断滚动的喉结,沈逾手劲倏地重了重,让本就带着泣声的温辞彻底哭出了声。
“不要…”
“阿逾……”
“去、去那边…”
没得到回应的温辞睁开了泪眼朦胧的双眼,透过湿润的眼睫,微微抬头看了看不理她的沈逾。
男人薄唇紧抿,眼底一片猩红,里面翻涌着的占有与破坏欲,浓郁得像是要将她溺毙其中。
在那样灼热的注视中,温辞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安抚这头像是要将她拆了的凶狠猛兽……
“阿逾……”
她试着放松她一直紧绷的身体,带着安抚意味地舔舐上了沈逾紧抿的唇。
声音呢喃不清。
“阿逾…放我去床上…”
“好不好……”
-
温辞终于如愿以偿地落在了黑色丝绒的大床上。
白与黑的极致对比,让温辞美得像一朵跌入了黑色深渊里的纯白花朵。
温辞也并不知道她的柔顺与配合,能激起他人多大的破坏欲。
特别是在此时与禁花同感,即将失去理智的沈逾面前。
沈逾狠狠地覆了上来,吻住了温辞过分水润红艳的双唇。
他像一个终于释放出笼子里的野兽,以绝对压制的力度,不留余地入侵了温辞柔软的口腔。
碾压、探索、摩挲。
直到女孩唇瓣一片血红。
阿逾、阿逾。
温辞一声又一声地喊着沈逾的名字。
有时候还会在沈逾失控的时候,哭着喊他先生或者家主。
在那些混乱破碎的画面里,温辞能透过沈逾的肩膀,看到天花板吊灯上折射出无数的人影。
她失神地将脸埋在了沈逾的颈侧,不敢再去看天花板一眼。
过于遮光的窗帘让人无法分辨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温辞只能看到那堆纠缠在床边的禁花,花瓣落了一地,那属于雌株的花蕊,正被另一株雄蕊
压制得凌乱不堪。
等她再有力气去看一眼时,雌株禁花花蕊处,竟然鼓起了一个小包。
它竟然……结果了。
见温辞还有力气观察禁花的动静,沈逾只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阿辞,你不专心。”
温辞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很可能是027的医疗补给包,让她有了能与沈逾纠缠的精力与体力。
不至于还没开始,就狼狈到不省人事。
但这清醒的纠缠,似乎也太折磨人了些许。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那两株禁花彻底的平息下来,冬夜的冰棱也被水流彻底的融化了。
冰棱溶入水中。
温辞在失去意识前一秒迷迷糊糊地想着,她会不会也同那雌株一样,也鼓起了一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