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行宫在数日之后,世家贵妇和子女们的行李也被收拾出来,准备好马匹回程。
只有来时与他们一起的陈太后被留在行宫内部,不得外出去。
自所有人都安安静静规整整齐地离开,西郊行宫的大门就被关闭,若无帝王旨意,轻易不会再打开。
深夜摧云殿内亮起宫灯,内侍总管第一个注意到,这些时日,不管天黑还是白日,那里面总是不见光影,似是那两位在结合期间都不喜欢有光进来,只有到了深夜之处,若有需求方才会点亮宫灯来表示,有事情要吩咐。
通常只能听见陛下一个人的声音,若不是在第一天曾见过芙徽公主进去,还以为她在里面消失绝迹了。
那里面谢绝了任何的进入,即使要送什么东西都被放置在门外,而浴房唯一例外被允许进去清扫的。
徐钰按照惯例,只要梁寂鸾和命定之人出现的地方,下面的人去善后了都要将当日看到的情况仔细上报,一点都不能出纰漏。
于是少不得满地狼藉的画面让人陈述。
翁思妩被关在摧云殿里长达六七日竟也觉得很安心,她被梁寂鸾调动出来的发热期十分漫长,甚至她的脑子一直处于仿佛有岩浆在灼烧的状态,不够清醒。
她现在分辨外物的意识直接退化,想不起其他,只有少许几点。
摧云殿是她唯一能安全度过的巢穴。
其次,她和梁寂鸾正在共同筑巢,不会有任何事情干扰这份专心。
最后她被梁寂鸾标记了。
从水中出来,翁思妩失去行动能力,被梁寂鸾带上岸,他们之间的气息已经浓∑稠到另一种如化胶般分不开的程度。
“喝水。”
翁思妩很快就口渴得不行,体∑内的热度让她变得口∑干∑舌∑燥,水分流失,从水里出来这种状态更甚。
但是梁寂鸾要走去帮她倒茶,翁思妩是最不愿离开他的,她现在对支配者的雏鸟情节十分严重,不敢想象等被标记后会是什么情况。
梁寂鸾暂且还保留一丝理智,只是镜子里可以照出他的眼珠已很不正常,晦暗的色彩裹挟着一抹暗红,有着病∑态似的一丝疯意,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暴走。
但是他还能控制着抱着翁思妩一起去到桌子上喝茶。
翁思妩喝茶,梁寂鸾闻她,当茶水不小心从翁思妩嘴边流下时,梁寂鸾轻抚着她的下巴将那些顺流的水珠都舌忝∑口允干净,让翁思妩手里的杯子都拿不稳,滑落到地上。
一声脆响让殿外守候的内侍还以为出了什么情况,询问过后里面却一声不吭,更为寂静。
这次跟上次远远不同,翁思妩发忄青得厉害,眼神迷迷蒙蒙盯着梁寂鸾,“阿兄。”
“我的脖子……好烫。”
她的腺体隐隐发热,那里面的香不受控制地在疯狂往外溢出,如果这世间还有人和他们一样,连殿外的侍卫宫人都能闻到,就会知道这次气息外露的有多幽香。
梁寂鸾两指捏着翁思妩的后脖颈,敏∑感的翁思妩发出宛若母∑猫般的轻叫,就像他那样那个位置轻易碰不得,翁思妩这里比他更容易感受到刺∑激。
“阿兄……阿兄……”
梁寂鸾手指揉着她的腺体,不算太轻柔,更让人坐立难安,他闭上眼抵着翁思妩的额头,像是强制自己冷静,宛若滚烫的水尽快趋于平静,然而换来的是稍加失控没有作用的呼吸加速
,“你可以像先帝那样叫我。”
“朕不在你面前自称,你可以叫我阿鸾。”
翁思妩如懵懂稚童只懂追逐梁寂鸾的气息,他说了什么都不在意,梁寂鸾却把她此时的模样深深纳入略透癫狂之意的眼底。
她一直在往他身上轻蹭,眉眼都像熟透般嫣红的彻底,嘴唇更是饱∑满,最要紧的是她的湿发都用一根发簪挽着,只有两根青丝可怜的垂在耳畔,却将后脖颈上的皮肤∑暴露无疑,梁寂鸾伸手按了按,就足以叫翁思妩发出难受与渴∑望的声调。
而且她根本没有意识地再将脖子往梁寂鸾的面前递送,这是被支配者正处于特殊时期,正强烈需要上位者安抚时的本能,似是被这样乖巧的行举取∑悦,梁寂鸾不再如旁观者般细心逗弄,而是低下头,朝着翁思妩那脆弱的脖颈张开唇,一举咬住。
腺体被碰的那一瞬间,翁思妩宛若被卸了力,钳制住三寸的猫,不断抽气,厉害到被逼出眼泪,无法叫唤,浑身都在挛∑颤,也像要死里逃生般,凭借本能要从支配者身边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