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让他喜欢我[星际](2)

面对这样一个体弱多病、刀子嘴豆腐心的上司,大家都知道要顺着摸毛,他就不会炸毛啦。

于是乖乖地说:“没有,没有,就是觉得炽树上将最近好像想跟您搞好关系,脾气软和不少。”

一提到炽树这个名字,克里琴斯就像是被戳了一下脚底心一样,总有点站不住的烦躁,却没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只是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

克里琴斯:“没事可以去学点东西,我跟那家伙有什么话好说的?”

没错。

在克里琴斯的口中,炽树往往连个正名都没有,一般都是用“那家伙”“他”“某人”来进行代指,可所有人都知道是在说谁。

某种意义来说,也算是特别了。

话音还没落下,克里琴斯嘴角一僵,他眼角扫到炽树刚刚走进了食堂。

克里琴斯闭上嘴,紧抿嘴唇,飞快地思考了两秒,他转过头,看向另个方向,踏着不知为何变混乱的心跳节拍,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正好跟炽树错开。

绝不待在一个房间里。

炽树有着一头金红色的短发,微鬈,长相硬朗,出身于军人世家的他,已经把军人之魂钉进了自己的骨头里。

同克里琴斯不一样,克里琴斯闲了还是爱跟大家聊天说话的,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格。

而炽树的性格却和他的名字相反,一点都不热,反而很冷。

按说近战师士的性格一般都比较鲁莽,类似亚瑟上将,就是很典型的“先冲了再说”,而炽树是操作非常细致的类型。

或者说,温柔。

是的,你没看错,是温柔。

在网上,军迷们将他的战斗风格归为“温柔”,被他击落的机甲在回放中总像是被他安抚得温驯,很快就会进入他的战斗节奏,然后不知怎的,主动地乖乖地败于他的光刃之下。

炽树多有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中午好”,他有条不紊地穿过了人群,从克里琴斯刚才离开的那道门走出去。

一路穿过走廊,拐过三道弯,再上八楼电梯,离开电梯以后再左转,直走,再右转,右转,最后抵达目的地。

机甲服更衣室。

因为不合,他们俩的更衣室都是不同的房间,并且,克里琴斯设了进门限权,他就是刷上将登记证也进不去。

毕竟,他俩都是上将,限权等级相同。

所以,炽树敲了敲门。

说:“是我。”

“滴。”

门锁提示灯由红转绿,解锁了。

炽树一进门就停住脚步。

克里琴斯都没抬眼看他,正在专心致志地脱衣服,已经脱了一半,露出瘦削的肩背,他弯下脖颈,瓷白的肌肤与制服的深蓝色形成鲜明的对照。

不能说柔软。

说是玫瑰怕也是瓷做的玫瑰。

又脆弱又锋利。

炽树想。

克里琴斯干脆利落地把自己剥/光,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下命令似的说:“这次直接在浴室做准备吧,结束以后可以直接洗澡。”

他连浴室门都没关,敞开着,水把他的脸颊、头发都浇得湿漉漉,头发全部拢到后面,侧头看着他。

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鼻尖跟下颌滴落下来,清丽而溟濛。

炽树看直了眼。

他有种幻觉,仿佛克里琴斯身上滴落的水珠不是掉在地上,而是像是带着香气,一滴一滴地沁进他的心尖。

灼烫地。

尽管这个实验已经持续了三天,炽树仍然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前几天,克里琴斯忽然跟他说,听别人说,有一种方法或许可以提高他们的机甲驾驶同调率。

他问是什么。

克里琴斯说是做/爱。

炽树不太明白,大为震撼,但还是照做了。

起初他是不大愿意的。

毕竟,克里琴斯是他喜欢多年的人,他更想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才做这种没羞没臊的事。

但,真的忍不住啊。

第2章

说来也巧。

炽树与克里琴斯同岁,当初也是同年考入首都军事大学。

甚至,两人在考试时都拿了同样的满分,同时并列全校第一入读。

他们正是在成绩单上认识彼此。

彼此,两人都年少气盛,觉得自己拿定唯一第一,所以对另一个满分学生感到好奇和不爽。

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私下对对方进行了调查。

在还没见到本人之前,已经记下对方的数据。

直到开学典礼那天,两人终于第一次相见。

隔很远,炽树就认出克里琴斯的背影。

白发色可不常见。

那会儿克里琴斯的头发还没留长,过耳短发,一张脸过于精致,极是美貌,身材较别的Alpha瘦弱一圈,神情却相当傲慢。

当别的高大的Alpha围在他身边时,让他看上去像是混在一群大型狼中的郊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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