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啊。
这也太……太……
炽树难以形容。
太难忍了。
炽树闭上眼睛,用尽自己所有的克制力,才勉强没有当场让克里琴斯受孕。
不行。
不可以。
他爱克里琴斯。
所以绝对不想做出这样趁人之危的事啊!
克里琴斯被信息素搞傻了,他又没傻!
可克里琴斯对他的拒绝感到很不满,也渐渐用上了劲儿,不允许他远离,命令一样地说:“不准,不准走。”
炽树忍耐地说:“Coti,我不能进你的孕/囊……”
克里琴斯霸道地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得听我的!”
炽树尽量让自己有耐心地说:“Coti,你现在不清醒,听我的吧。”
克里琴斯胜负欲上头了:“不要,不听你的,为什么我要听你的?你听我的!我让你不要动!!”
炽树:“……”
他真是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要赢他。
要是换作别的时候,炽树早就把人按住了,可现在,他多少有点无能为力。
克里琴斯简直是在拿他玩儿呢。
偏偏他也不能说自己真的不愉快,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完全被克里琴斯给拿捏住,无法抵抗,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
给克里琴斯洗完澡,擦干,塞进干净的被窝里后,炽树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也感到累了。
他看了看时间,又过去十个小时。
还不能休息。
克里琴斯百分百要发烧的,他得看着。
还有……
他的目光落在乱七八糟被揉成一团扔进脏衣篓里掉出一角的被单上。
炽树揉了揉作疼的额角,拿了个小屏幕光脑,搜索:【避孕要吃什么药?】
AI回答:【您好,omega可以吃以下药物进行避孕:……】
炽树更改问题:【alpha避免受孕该吃什么药?】
AI回答:【您好,alpha不会受/孕。】
炽树:【是不是有些alpha会有孕/囊?】
AI回答:【您好,alpha没有孕/囊。】
炽树:【在什么情况下alpha会有孕/囊。】
AI回答:【您好,目前在医学研究中alpha可能可以被植入孕/囊,但涉及到伦理问题,这个设想只存在于理论中,并没有合法的成功案例……】
炽树:【停,所以alpha避免受孕该吃什么药?】
AI回答:【您好,alpha不会受/孕。】
炽树:“……”
炽树抱头,叹气。
怎么办啊?
他想起自己刚才实在是控制不住,克里琴斯居高临下,面色绯红地笑着,对他说:“又是我赢了。”
等克里琴斯醒过来一定会痛斥他是个卑鄙小人的。
为什么克里琴斯是个alpha,却有孕/囊啊?
这是他独有的吗?他家里人知道的吗?
……等下。
家里人?
克里琴斯的妈妈。
对啊,他可以联络克里琴斯的妈妈。
他有联系方式的!
炽树打起精神来。
来不及发消息。
直接打跨星际通讯联络吧。
等了五分钟。
在被停断三次后,终于,那边接起了通讯:“呃,你好,是……炽树上将。啊,是炽树上将啊,好久不见,我是克里琴斯的爸爸秦珣。”
听到那边接起来的人是克里琴斯的继父,炽树更着急了,问:“克里琴斯的妈妈莫里斯先生在吗?我找他有急事。”
该不会正好不在吧?
克里琴斯的爸爸问:“很急吗?”
炽树说:“很急。”
通讯那头穿来一串磕磕碰碰、窸窸窣窣的杂音,对方说:“稍等几分钟,我去找他妈妈。”
炽树屏气耐心等待着,甚至不自觉摆出了祈祷的姿势。
终于,他听见一个声线很冷的男声:“你好,我是莫里斯,克里琴斯出什么事了吗?”
真是太糟糕了。
炽树绝望地想。
在他的预想里,应该是在一个其乐融融的情形下,正大光明、昂首挺胸地被克里琴斯介绍给家人才对。而不是在这种尴尬的前提下,支支吾吾地和克里琴斯的妈妈交谈。
这要怎么开口?
他把人家的alpha孩子给糟蹋了,说出来的话不会挨揍吗?会被拉黑吗?
炽树欲言又止:“您好,莫里斯先生,我是说,克里琴斯的妈妈,您好,其实,其实我……”
莫里斯似乎猜到了什么,问:“其实什么?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能接受,说吧。”
炽树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闷着嗓子,委婉地说:“其实,我发现克里琴斯是个有孕/囊的alpha了。请问,您知道这件事吗?”
“哦……”莫里斯拉长音调,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我当然知道。”
呵,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