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舟不是很懂她此刻的脑回路,前言不搭后语。好笑道:“我开车来的。”
说话间不经意瞥见林清竹通红的耳朵,梁成舟挑眉,帮她把凌乱的碎发别在耳朵,指尖触到她耳后细嫩的肌肤,想再多感受感受,拇指下压捏了一下她滚烫的耳廓,觉得好玩又轻轻扯了一下。
最后捏着她柔软饱满的耳垂,非常认真地告诉她:“你耳朵红了。”
“心跳也好快。”
“不是说不喜欢我吗?”
“你这反应……不像啊!”
林清竹闻言,头皮一紧。
如果不是被他压着没机会,她真想抬腿踹他一脚。梁成舟身上的侵略感太强,她的掌心出了一层细汗,湿漉漉的,指尖至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发软,她快烦死这种感觉了。
动了动右腿,不行,被梁成舟大腿压着动不了。又动了动左腿,发现左脚卡在他双腿中间的空隙,稍微能动弹。
林清竹找准机会,左脚一点点往前挪动,伸直后膝盖迅速曲起向上顶,撑在他双肩的掌心再配合着用力推,这才终于将压在身上的男人给推开。
梁成舟疼地“哼”了一声,力的惯性让他被推得后退两步,后背靠在吧台停下。
等站稳后低头看了眼裤|裆的位置,失笑道:“你往哪儿使劲呢?”
林清竹顶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哪能使力她就朝哪使,这会儿反应过来也觉得尴尬,下意识瞥向那尴尬部位,又猛地偏头移开视线,两颊瞬间爆红。
梁成舟走过去,单手捏她脸,把嘴唇捏得微张嘟起,“你还害羞上了?先想想怎么负责吧?”
就她那双能把人魂都勾走的眼睛,要再看两眼,真得把他看硬了。
林清竹打开他的手,棒棒糖在嘴里含久了左边腮帮子开始泛酸,舌头搅动换到右边来,口齿不清地问他:“负什么责?”
“你使那么大劲,我都快疼死了,谁知道家伙事坏没坏?还能不能用?”梁成舟煞有其事,表情认真,“我得去医院检查,要真有什么问题,你明天跟我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林清竹听闻愣了愣,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没接茬儿,背过身打开冰箱翻找食材,随意地拿了几样在手里,全当没听见他的话。
她怎么可能跟他结婚?
他真的很烦很讨厌,总说这种话,不知道结婚是很认真的事情吗?他对婚姻的态度不对,不能因为愧疚和责任,就用自己的一生来满足她的期待。
她不能这样自私,他也不可以这样随便。
见林清竹如此反应,梁成舟没敢再开口,只能默默在心里叹口气。
她不愿意跟他结婚,不仅不愿意,还很抗拒。
他走到林清竹身后,手指弹了一下她头顶已经有些松散的丸子,把她从冰箱前挤走,“去坐着。”
又拿了盒酸奶塞她手里,“客人想自己做饭,客人喜欢自己动手,客人借用一下你的厨房,行吗?”
他一口一个客人,委屈和埋怨的意味明显。
林清竹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他想做就做吧!她懒得跟他争,反正争也争不赢。再说,他做饭快了,也能早点吃完早点走。
林清竹把棒棒糖棍从嘴里拿出来,扔进垃圾桶,低头嘬了口酸奶,“辛苦了。”
梁成舟斜眼瞧她一眼,打开水龙头,低头冲菜板,语气幽幽:“客人不幸苦。”
客人心里苦。
“你忙。”林清竹说完就打算走。
梁成舟叫住她:“清竹。”
“嗯?”
“能给客人倒杯水吗?”
”喝什么?”
梁成舟想了个最费时间的,手指着旁边吧台上的咖啡机,“咖啡。”
“没豆子了。”林清竹没说谎,咖啡豆确实前天就没喝了,这两天太忙,还没来得及去超市补货。
“那就水吧!”
林清竹用玻璃杯倒了杯温水,端到他面前。
梁成舟又叫住她,跟故意找茬儿似的,“没冰水?”
“冰箱里,自己拿。”林清竹不伺候了,转身去了客厅。
屋里突然多了个人,她觉得不自在,是一种很奇怪的不自在。但具体是哪里不自在,她说不清。
想了想,找遥控器把投影仪打开,随便选了部外国电影,将音量调大些。
林清竹这套公寓的视野很好,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江景和远处的大桥,厨房是开放式的,不仅能看清整个客厅,二楼的布置也能看个大概。
梁成舟拿锅烧水,等水开时抽空看了眼客厅,林清竹背对着他,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低着头像是在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