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舟越发强势,林清竹被吻得脑袋一下一下后仰,就在腰快塌下去时,一只大掌及时拖住她后颈。两人默契地同时睁眼,这一眼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尽了。
谁都不想停,也停不下来。吻还在继续,又渐渐落在别处。
林清竹身上的泡沫还没冲掉,梁成舟嘴里全是苦味,刚开始还能忍受,最后实在受不了。
将姑娘抱到淋浴下快速帮她冲干净,浴巾一裹抱到床上,滑软的舌尖游过她的耳垂,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耳廓,轻柔诱哄的嗓音缓缓溢出:“等我几分钟。”
家里没有作案工具,他得下楼一趟。
“嗯?”林清竹此刻晕乎乎的,染上情-欲的魅眼透着疑惑。
“避-孕套。”梁成舟咬她鼻尖,又下移啄吻红唇。
“……”
林清竹被招得不上不下,不太好受,不想他走。接吻很容易让人呼吸不畅,姑娘急促的喘-息比在浴室时又重了不少,听得她自己都耳热。
手臂缠住梁成舟的肩膀,滚烫的呼吸吐在男人颈窝,“叫卖外。”
“太慢了。”梁成舟计算过,叫外卖起码要二十分钟,他下楼一趟最多五分钟就能上来。
林清竹眉心皱起,烦躁地咬他下巴,又移到嘴唇上,力道比刚才重一点,一口又一口,气呼呼地埋冤:“你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好?”
“我的错。”梁成舟眉眼带笑,安抚地轻抚她后背。
“就是你的错。”林清竹将人推开,幽幽地看他,那眼神黏黏糊糊的,带着一点儿羞怯,又带着一点儿哀怨。
握起拳头捶他肩膀,用软糯娇嗔的嗓音骂他,“你烦死了。”
梁成舟几乎没见过这样的林清竹,心化成了一滩水,吻她眉心,又吻她的眼皮。
柔声哄着:“等我,很快。”
“我才不等你。”
“那一起去?”
“不要。”
某人说要走,却又将姑娘抱得紧紧的,唇和手均在她身上作乱,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这楼梁成舟是一点儿都不想下,一秒都等不急了,亲吻不够,抚摸也不够,怎样都不够,恨不得将姑娘揉进身体里,融进血肉中。
“你不会趁我前脚下楼,后脚跑了吧?”他穿衣服时,突然想到这姑娘的一贯作风,有些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家里。
她离开他视线一秒,他的心都是悬着的。
林清竹一下笑出声来,十分肯定地说:“会。”
梁成舟欲往床边走,姑娘大喝一声:“你再不走,我立马就走。”
某人还是不放心,都套好羽绒服出了卧室,又折回来特意嘱咐一句:“不许走啊!”
“你烦不烦?”林清竹不止嫌他烦,还嫌他浪费时间。
“我这不是被你弄怕了吗?”梁成舟也很无奈。
姑娘圆圆的眼睛瞪着他,意思是:快滚。
梁成舟走后,林清竹躺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细细回味了一遍今晚发生的事情,想到浴室那个缠绵火热的吻,姑娘本就通红的小脸颜色又深了几分。食指指腹贴着下唇,摩挲几下,大概是错觉,她居然感觉到梁成舟舌尖的温度……好像还在。
姑娘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用被子盖住滚烫的脸蛋儿,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太没出息了,明明还没做,她的心就已经快跳到嗓子眼了。
某人回来得很快,林清竹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他就回来了。手上提了一个透明的大塑料袋,里面装得满满当当。
林清竹看着那袋子眼都瞪大了,咽了下口水,傻眼发问:“梁成舟,你这是把便利店的避-孕套……搬空了?”
“没这么夸张。”梁成舟轻笑一声,把袋子放床头,迫不及待脱外套。
“那也是够夸张的。”林清竹伸手把袋子拿在面前,一股脑全给抖了出来,小盒子四处散落,铺了一大片。
姑娘忍不住感叹:“这些得用大半年吧?”
梁成舟成功被她逗笑,屁股挨着床沿坐下,在她脑门儿轻弹了个脑瓜崩,又捏了捏她小脸上的肉,“林清竹,你骂我呢?”
“半年?你怎么不说一年?”
“一年?”林清竹打开他的手,眼睛往下瞟,嫌弃地撇嘴,“那你也……”
后面几个字,她用讲悄悄话的音量说的。
梁成舟不甘示弱,也回了她几个字。
“用哪个?”林清竹不跟他再废话。
天底下的男人一样,都觉得自己“很行”,“不行”两个字,在他们的字典里被自动消除了。虽然梁成舟不是传说中的“假把式”,但她就不想让他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