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渊的声音非常轻，轻到随便什么声音都可以把他的声音盖过，牧松勉就非常幸的没有听见。
牧松勉问了，沈池渊没有回答，牧松勉也没说什么，静静地看着沈池渊等待他的回答。
沈池渊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和牧松勉好好说时，一抬头就看到牧松勉笑盈盈地看着他，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牧松勉见沈池渊看过来笑着问：“怎么了。”
沈池渊深吸一口气，僵硬地笑了笑：“没事，我们先进去吧。”
牧松勉悄悄地把沈池渊打量一圈，最后点头：“好。”
牧松勉其实看出沈池渊有点不对劲，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既然沈池渊不想说，牧松勉就把心里的不对劲压在心底，当做不知道。
这家店沈池渊和牧松勉都没有来过，进到包间后，沈池渊点了一些菜。
之前和牧松勉吃过几次，现在他对牧松勉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了解的差不多。
沈池渊拿着菜单，不知不觉点了很多牧松勉喜欢吃的，等他反应过来时，菜单已经被拿下去了。
包间内只剩下沈池渊和牧松勉两人了。
沈池渊没有说话，牧宋勉就盯着沈池渊不说话。
包间内安静下来。
牧松勉盯着沈池渊看了半晌，缓缓开口：“池渊，是有什么事儿吗。”
如果换成平常时间，等待上菜的时间，牧松勉主动问道。
沈池渊不想说话，于是装作没有听见牧松勉的话。
不出意外，今天将会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最后一次机会，沈池渊想拖着，能晚点就晚点。
牧松勉等了一会，见沈池渊不说话后，心里的想法是更加明确了。
既然沈池渊不说话，牧松勉也安静下来不说话。
偌大的包间内，安静得不像话。
最后还是上菜的服务员进来，打破了包间内的安静。
菜一一上完后，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沈池渊抿唇有点不想吃，可是这是他一定要面对的。
“先吃吧，吃完再说。”说完沈池渊拿起筷子安静地吃了起来。
牧松勉盯着沈池渊看了一会后，也沉默地拿起筷子吃起了饭。
不管两人的动作再慢，吃掉的菜也不会变多，最后在没什么可吃的后，两人放下了筷子。
牧松勉看向沈池渊问：“池渊，现在可以说了吗。”
沈池渊看着碗里最后一小块的鱼肉，还是没加起来吃掉。
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牧松勉：“我们就这样吧。”
牧松勉：？
什么叫做他们就这样？
牧松勉皱眉。
沈池渊还以为牧松勉没有听清楚，再次重复：“牧医生，我们就这样吧，好聚好散。医院的钱我会缴清的。”
第72章 清楚
就牧松勉没有接话，死死盯着沈池渊，试图在他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意味。
沈池渊不敢和牧松勉对视，于是每次在牧松勉看过来时，沈池渊第一时间就移开了视线。
两人的视线追逐了彼此一会，牧松勉深吸一口气，声音冷硬：“你在说什么。”
沈池渊这次不敢看牧松勉，低着头声音略显沉闷：“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
“你再说一遍。”牧松勉的声音更冷了。
沈池渊从来没听过牧松勉声音这么冷漠过，一时间都忘记回牧松勉的话，也不敢抬头看他。
牧松勉控制住自己暴躁的情绪，对沈池渊再次重复一遍：“再说一遍，我们怎么样。”
包间的内的气氛诡异异常，又安静的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有外面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
沈池渊看得出，牧松勉他不开心生气了。
但他不能退缩，不能耽误了牧医生，他是那么的好，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沈池渊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抬头故作镇定地和牧松勉对视。
“牧医生，很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但是我们两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就像是两条重来不会想交的线，想交过这一瞬已经很幸运了。但是迟早会分开。”沈池渊说着，渐渐放松了下来，越说越顺畅。
直勾勾地和牧松勉对视，一字一句：“牧医生你很好也很优秀，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不值当，”
什么叫他这种人。
牧松勉快要被沈池渊气笑了。
沈池渊见牧松勉迟迟不说话，还以为他听进去自己说的，现在正在仔细思考。
沈池渊的心里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酸酸的泛着一点疼痛。
牧松勉哪里会不懂沈池渊在想什么，但是有些话不是这样随便就可以说出口的。
沈池渊盯着牧松勉看了一会，见他迟迟没有抬头，也垂下眼帘，声音轻柔：“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