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和方兰相谈甚欢,要是容青萱是故意的,她在等着自己将那个答案说出来,覃冷之反而不会放在心上。
有时候,偏是无意最动人,覃冷之的心里一下不是滋味,她是怎么能够自欺欺人的,明明师尊多和旁的女子说上几句话,她心里就酸的要命。
甚至还有些委屈,师尊当初选择她,难道她不是唯一的那个吗?
倘若不是,覃冷之偏要将它变成真的。
覃冷之握紧了容青萱的手,她盯着容青萱的眼睛道:“其实也没关系,我心里记着呢,师尊一共同方姑娘说了四十三句话。”
容青萱一头雾水:“你记这个干什么?”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同方兰说了多少句话,况且,有谁来记那么多句话?
覃冷之非但记住了,还对那些话都很熟悉。
覃冷之没回答容青萱的话,转而轻轻笑道:“只要师尊也与我说上四十三句话,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容青萱明白过来了,覃冷之是觉得她和方兰说太多话了,跟方兰没关系,要是李兰,覃冷之肯定也一样生气。
容青萱这时才道:“是故意的。”
就是这句怎么听,怎么都像是骗人的,覃冷之根本不信,她冷声道:“师尊,开始吧。”
“方才那些,还没有四十三句?”容青萱掰着手指认真算着。
覃冷之按住她,“方才那些,都不算。”
她轻声道:“师尊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才开始。”
容青萱一时没动静,覃冷之道:“师尊不是同方姑娘相谈甚欢吗?就算是说上一百句都没关系,怎么到了我这里,一句也没有了?”
覃冷之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心里更是拧巴的要命。
无论如何,方兰有四十三句,她也得有四十三句。
容青萱望过去,覃冷之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容青萱问:“阿冷,你是吃我和方姑娘的醋了吗?”
覃冷之拒不承认:“没有。”
没有还将这些东西记得这么清楚。
容青萱歪了歪头,她道:“可是屋子里好酸啊,阿冷你闻见了吗?”
难怪那时在马车里,方兰会突然问她们是不是道侣,想是因为覃冷之的脸色太难看了。
覃冷之真的用力闻了闻,她后知后觉,咬牙道:“师尊是要磨到明日天亮么?”
“我等得起的。”
她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偏要容青萱跟她也说上四十三句话。
少一句,都不行。
容青萱被覃冷之这个样子逗笑了,阿冷难道不知道明明有还偏要装没有是会十分狼狈的,偏生阿冷嘴硬。
容青萱只好道:“我准备好了,阿冷我们开始吧。”
容青萱四处看了看,“阿冷花团呢?”
“第一句。”
覃冷之在角落里找到了快要跌下去的花团,花团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枕头到了边上,覃冷之将花团捞了回来,重新放到中间。
花团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翻了个身,又呼呼大睡了过去。
容青萱和覃冷之的四十三句同它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它只管睡觉。
“阿冷,你今日,其实挺好看的。”
覃冷之勾了勾唇:“第二句。”
容青萱变本加厉:“阿冷,我最喜欢你了。”
此后的十句全都是跟第三句一样的,最开始,覃冷之还能咬牙坚持,到最后,覃冷之已经溃不成军,她低头去看容青萱,容青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嘴里还在喃喃着,阿冷,我最喜欢你了。
十三句,覃冷之想,这十三句可比容青萱跟方兰说过的四十三句要来的重要得多。
她在容青萱这里,就是不一样的,覃冷之手环上容青萱的腰,连带着花团一起揽进怀里,三人一猫一同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方兰带着禾禾去与容青萱和覃冷之辞行,她们的灵兽已经好了,就不再麻烦容青萱和覃冷之了。
容青萱仍旧是像昨日一样对着她眉眼弯弯:“那就清淼城见。”
方兰笑着点了点头,“好!”
至于覃冷之,她只是道:“有缘再见。”
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但居然比昨天在马车里要好一点。
方兰牵着禾禾下楼的时候一直在想,覃冷之是不是说的反话,看她的表情,她好像不愿意再见到她们两个。
而且,方兰总觉得容青萱和覃冷之的氛围不太一样了。
更像是道侣了。
禾禾拉了拉方兰的手,方兰这才看见灵兽早就在等着她们了,方兰和禾禾上了灵兽的背,出发去清淼城。
容青萱对着方兰笑得很甜,对着覃冷之则笑得更甜了,她拿出一张宣纸,展给覃冷之看,覃冷之问:“什么?”
“第十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