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把报告交给千绘京,说道:“佐助临走前让我给主公带句话。”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嗯,”三日月没否认,“他说你也是害死鼬的凶手之一,下次再见面就是敌人了。”
千绘京握笔的手一顿,佐助是不是知道鼬灭族的真相了?
宇智波据点一战后佐助和鹤丸无故失踪,后者了无音讯,前者却依然活跃,甚至跟晓合作对八尾下手……
她翻出早就蒙上灰的编年史,发现这件事情在里面有记载,但并不详细。
“三日月,”千绘京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破坏大蛇丸的计划,改变了整个世界的走向,忍者世界从那一刻开始就不应该再发生编年史记载过的事情,但事实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有人故意撕掉有关鼬灭族真相的页张,带走佐助引导他和晓合作,试图把被我歪曲掉的历史修正回来。”
历史,修正,这幕后主使已经很明显了。
“恐怕不止,”三日月的语气不再风轻云淡,“如果他们真的想修正历史,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武之国。”
武是千绘京强行建立的国家,对这个世界而言是多余的东西,只有彻底消灭才能让历史回到正轨,所以时政才会破坏联合军演,阻止武之国和雷之国结盟。
千绘京想到了另一件事:“这么说,鹤丸的失踪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三日月不置可否。
短暂的安静之后,千绘京沉下脸:“跟我去监狱一趟。”
监狱来了两个新成员,一个是鬼灯水月,由于体质特殊被关在大水缸里,一个是时政工作者,他正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喂,你犯什么事儿了?”水月倒是轻松,还隔着走廊跟对方聊天。
时政人员的下巴被卸掉了,没办法回答,不过他看起来也不想理水月。
“什么嘛,真冷淡,”水月看了看周围,在大水缸里仰泳,“都怪佐助那家伙,不知道从哪儿惹了个大麻烦回来,害我被关在这种鬼地方。”
话音刚落,监狱大门便被打开,一束光照进来,把两人的目光同时吸引过去。
时政的人直接冲到铁栅栏门旁边,喉咙里发出异常狂躁的声音,千绘京走到他面前,还没等问话,背后的水月又突然说:“你这小丫头是抓我那伙人的老大?”
千绘京回头一望,发现对方正贴在水缸壁上直勾勾地盯着这边:“打个商量吧,放了我怎么样,你要的是佐助,把我抓来也无济于事对不对。”
千绘京把头转回来,在水月“不许无视我”的抗议声中走进牢房,一记勾拳打中时政人员的小腹,后者顿时吐出口酸水,蜷在地上抽搐不断。
水月闭嘴了。
“鹤丸是你们害死的吗?”千绘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闻言,时政人员挣扎着看向她,眼神里全是讽刺,仿佛是在说活该。
下一秒,无数拳头落下,一次打得比一次狠,水月隔着条过道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他默默缩到水缸最里边,抱着膝盖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把对方打得不成人形后千绘京才住手,但她没有站起来,而是从三日月那边拿过纸笔:“我问你,时政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时政的人眼睛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他喘了几口气,抬起胳膊,在快要摸到纸笔的时候猛地打开千绘京的手,纸笔摔落,千绘京的手背也泛了红。
三日月把纸笔捡起来搁在一边,随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针线:“主公。”
千绘京接过针线,在时政人员困惑的目光下开始穿针,她似乎是故意的,穿针的速度非常非常慢,看得对方的困惑逐渐转化成不安,冷汗一点点地流下来,神色惊恐。
“反正你现在没办法说话,那这张嘴也没用了,”千绘京终于把针穿好,用针尖戳了一下时政人员的嘴角,“我帮你缝起来,怎么样?”
后者睁大了眼睛,在针尖刺进皮肤的那一刻疯狂反抗起来,脖子后仰,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一般,嘶哑发颤。
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想掐死千绘京,却反被千绘京用苦无钉住掌心,动弹不得。
水月已经分不清泡着自己的是水还是汗了。
这场酷刑在时政人员被逼接过纸笔的时候才结束,水月看得很清楚,那人的左手五指和半张嘴都被缝了起来,只有写字用的右手一点伤都没受。
太他妈狠了,佐助到底招惹了个什么玩意儿——
等等,下一个不会是他吧?!
水月朝水缸壁猛捶几拳,也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他全部力气都用上了连条缝都没裂开,眼看着千绘京从对面那间牢房里走出来,只要再走几步就能进到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