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耍赖,“你做你的菜,我抱我的人。”
伊萨克拿我没办法,只好一手搂着我一手掌勺。
这道菜是香煎藕饼,出锅之后我准备拿一块尝尝,岂料被伊萨克拍了一下手背:“要洗手。”
我瘪了瘪嘴,摸着手背杵在原地,见状,伊萨克无奈地叹气,只能抽出筷子夹了一小块送进我嘴里。
“好吃!”我想也没想就赞叹道。
伊萨克的嘴角上扬了些许,他伸出手,拇指指腹擦过我嘴角的肉糜:“我来端菜,你去休息。”
闻言,我回头望了一眼门外的赛斯,发现他仍然把头埋在伪装用的报纸里,看小说看得正嗨。
我趁机扯住伊萨克的袖子,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伊萨克:“!!!”
亲完我扭头就跑,快离开厨房时刹住车,回头一瞧,伊萨克正蹲在地上,脸深埋进膝盖,头顶跟蒸汽机似的“噗噗噗”往外喷热气。
餐桌上,赛斯跟我们愉快地聊着天。
“今天风花冲进来的时候差点吓死我,”他打趣道,“我当时还真以为你把我认成伊萨克了。”
那可不。
我干笑了两声:“怎么可能呢。”
伊萨克当没听见,一句话都不说。
“也是,毕竟赛哥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怎么可能认错。”
膨胀了一会儿后,赛斯又开始胡扯:“不过话说回来,风花你什么时候娶我们家小狗进门啊?”
我一口汤呛进鼻子里,伊萨克更是羞愤难当:“不要胡说了,赛斯神官!”
“难道没这个打算?”赛斯视我俩的难堪为无物,“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我抽了张纸巾把汤擦干净,用镇定掩饰心虚:“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你。”
赛斯哈哈大笑,连忙夸我眼光好,笑到后来才发觉这话好像哪里怪怪的,与此同时,我被伊萨克踢了一脚。
不轻不重,却足够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抬眼看向伊萨克,他仍然在吃饭,就是默默拧紧了眉头。
醋了?
我带着调侃的心态伸出脚去踢他,他也硬气不少,伸腿踢回来,我俩谁都不肯认输,干脆把两条腿都用上,前踢侧踢后旋踢,踢踢致命,几个回合下来,哐当一声,桌子猛震了一下,连带碗碟都移了位。
嘶——
我摸向膝盖,好痛!
“咋回事儿?”赛斯弯腰检查桌底,却什么都没发现。
“没事没事,”我慌忙解释,“就冷不丁抽了一下,可能是晏华知道我翘班了在骂我吧。”
“这样啊。”
我和伊萨克对视两秒,用眼神签订了停战协议,老老实实吃饭。
用餐结束后,赛斯以要去祈祷为借口把洗碗的工作丢给伊萨克,伊萨克估计也习惯了,卷起袖子就去刷碗。
当然,最后是我跟他一起刷的,赛斯的偷懒刚好为我们提供了单独相处的好机会。
“待会儿我送你回去。”伊萨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当然要送啦,”我将盘子擦干净,放进碗柜里,“膝盖疼死了,现在还肿着呢。”
听到这话,伊萨克停止收拾厨房的动作,随后牵起我的手,带我去了小客厅。
我顺着他的意思坐到沙发上,一头雾水:“干什么?”
伊萨克没有回答,只单膝跪下,把我的裤腿卷至膝盖,问:“还疼吗?”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膝盖——从来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再晚一会儿就痊愈了。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装模作样:“疼,内伤特严重。”
伤口没伤,伊萨克拿着药也不知道该敷哪儿,良久后,他凑上前,温热的嘴唇轻轻贴在我的膝盖上:“现在呢?”
“稍微好点了……哎哎?!”
说话间,他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像触了电似的赶紧推开他,面红耳赤:“你干嘛呢?!”
“不对吗,”伊萨克微微皱眉,“我看见赛斯神官的书上是这么写的,说是女性受伤的时候……”
我迅速打断他:“以后不许看赛斯的书!”
“为什么?”
怕被你撩得神魂颠倒!
“没有为什么!”我把伊萨克推进厨房,“快点快点,收拾完我们去约会。”
由于是初次约会,我们决定把逛街吃饭看电影等基本项目都体验一遍,一路上欢欢笑笑热热闹闹,时间就跟流水一般过得飞快,只不过伊萨克还是不适应人多的环境,我们选的电影很冷门,吃饭也是挑了个非常偏僻的地方。
但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去深山老林出家也无所谓。
夜晚九点半,人工湖泊倒映着星空,路灯将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健身的老人和回家的学生照例看见了这腻歪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