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
说完还眨了眨眼,试图以美色迷惑他,让他别去找那群人的麻烦。
陆祁溟侧身,一手撑着脑袋,盯着她没动,“这样就想把我收买了?”
梁舒音默了片刻,又凑过去亲他的唇,见人依旧没反应,她自觉地继续往下,直到舌尖触碰到他的喉结。
男人终于受用地闷哼一声。
然而,陆祁溟刚被她撩起一团火,她却突然停住,“哎,你膝盖的伤到底要不要紧啊?”
陆祁溟深吸口气,捏着她后颈,“没多大的事儿,晚点去医院看看,上个药就行了。”
“现在去。”梁舒音立刻从床上坐起,伸手去拽他。
陆祁溟顺势握住她的手,将人用力一扯。
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瞬间掉落,春光乍泄,一览无余。
“好,听你的。”
他埋首温软,反客为主,用力一嘬,“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梁舒音仰着头,手插进他粗粝的发间,正有些发晕,听见这话,脑子里骤然清明。
“陆祁溟。”她微顿,“我昨晚见到秦烁了。”
冷静陈述的嗓音,让陆祁溟停住了动作。
他仔细打量她,却无法在她脸上辨别情绪的走向,只能面色严肃地开口解释。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是吗?”她看着他。
这句不冷不淡,却又夹杂着质疑的反问,让陆祁溟有些生气。
“梁舒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垂下眸子,“眼光不错。”
原本紧绷的男人怔了怔,轻笑:“还在吃醋?”
梁舒音瞥她一眼,裹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
男人却在下一秒跟了过来,从身后抱住她,扯开恼人遮挡物,一路吻去了浴室。
氤氲雾气的浴室里,他从身后将她抱紧,附耳低语,“嗯,我眼光是不错。”
“不然怎么会喜欢你。”
一周没做了,刚才醒来的那次,他显然没餍足。
到最后,盒子被用空了。
梁舒音实在没有任何力气了,整个人几乎被他架着,软趴趴贴在浴室玻璃上。
“以后还拍不拍那样的杂志了?”
情动时,想起她昨晚醉酒后提分手的事,陆祁溟又莫名绕回刚才的问题上。
这话题不是已经终止了吗?
梁舒音皱眉,偏头看他,男人面色沉肃,连一丝一毫的笑也没有,整个人强势到发凶发狠。
是他一贯的表情。
她知道他在跟她玩游戏,想趁势逗弄她,看她臣服的样子。
私底下,他可以迁就她的一切,任由她无法无天,但在这种事情上,他时刻都要掌控着主动权。
“拍…”
她咬牙,硬着脾气,“就拍…”
“嗯?”
他抓着她贴在浴室玻璃上的手,贴近了,咬着她耳朵,狠狠发力。
“成心气我是吧?”
水汽随着玻璃蜿蜒而下,氤氲雾气中,只剩她的喘息和男人肆意狂放的韵律。
这大抵是他们最疯狂的一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舒音实在彻底站不住了,才终于缴械投降。
“不…拍了。”
身后的人放缓了动作,却也没放开她,他用指腹温柔地抚摸着她右肩下,那只为他而纹的蝶,问她。
“你知道陆祁溟的‘溟’是什么意思吗?”
水雾模糊了浴室,梁舒音半闭着眼,嗓音支离破碎。
“什…么?”
男人滚烫的唇贴到她肩骨的那只蝴蝶上。
“大海。”
“梁舒音,蝴蝶飞不过沧海。”
“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李明德的庭审,在夏至后的第二天。
那天,天下着冷雨,梁舒音一身黑衣黑裤出庭。
她将李明德如何侵犯女学生、栽赃嫁祸给父亲,如何强迫自己的前因后果逐一道来。
其间一度哽咽,她咬着牙,攥紧掌心,冷静地将血淋淋的伤疤撕了开。
陈述完毕后,后背大汗淋漓,掌心已有隐隐血迹。
除她之外,林语棠也作为受害人出席,控诉了李明德禽兽不如的罪行。
然而,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意外还是发生了。
庭审过程中,李明德的律师拿出一份让她措手不及的报告。
那是医院出具的健康报告。
上面黑字白纸写着,李明德有x功能障碍。
对方律师辩称,即便李明德有这个胆量,也不具备这个能力,因为他在十几年前受过伤,失去了“侵犯”最基本的能力。
梁舒音顿时被砸懵了脑袋。
她预计过会有意外发生,但绝没想过,会是这样实打实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