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像羽毛扫过一样,主动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动作行云流水,快到男人都没反应过来。
他静静审视着她,眼底慢慢漾出笑,几秒后,忽然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什么意思?”他低声问她。
她坐在他身上,没回答,看他一眼,又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下去。
唇和唇粘腻地碰上,离开,又更深地碰了下,再离开。
面色浮现一抹红,梁舒音掀起睫羽看向他,似乎想得到什么首肯。
陆祁溟微仰头颈,不动声色盯着她,目光在她唇上流连。
得到鼓舞,她低了头,继续实践起来。先是用舌尖轻碰他上唇,再含住下唇,一点点吸允。
陆祁溟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以免她掉下去。
她唇瓣柔软,动作轻柔,长长的睫毛拂过他鼻尖、脸颊,分明不太熟练,却轻易就勾起他体内巨大的情潮。
也不知忍耐了多久,掌控者轻柔缓慢的动作,终于让他失去耐心。
滚烫鼻息擦过他脸颊,他猛伸手扣住她后颈,将她送到了自己唇边。
这个吻炙热而绵长。
两人贴得很紧,胸膛和胸膛之间再没有多余的空气。
也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
她手放在他后颈上勾着,微微仰头,承受着他唇舌的温柔交缠。
他宽大手掌揉捏着她纤细的腰肢,用力地,几乎要将她拧断。
落日鎏金,夕阳晕红落地窗外的天际。
两人在光线沉沉的地方,交换着吐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粗重缺氧的呼吸溢满室内,他才勉强松开了她。
却还是舍不得放过她,干燥的唇贴着她耳朵,喑哑出声,“音音,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她半睁着眼,一双晕了雾气的眸子望着他,无辜又妩媚。
“我不知…嗯…”
耳垂被他狠咬了口。
“不知道?”
男人低笑一声,将头埋进她颈窝。
然而,梁舒音却忽然清醒了过来。
他身体的变化,弄得她很不舒服。
她伸手去推他,面颊绯红,眼神略显无措地望着他。
“怕了?”
男人嗓音带着亲热后的沙哑,眼底的情欲还未褪散。
在挑逗她。
“我要去喝水。”她作势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结果又被他箍着腰按进怀里。
“别动,让我再抱会儿。”
他握着她后颈,亲了下她头顶,抚摸着她骨骼突出的脊背,“乖,一会儿就好。”
梁舒音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还给自己裹了件外套。
刚才那几分钟简直如坐针毡,她再也不敢在他身上乱蹭了。
此刻,看着他打电话,梁舒音脑子里却反复出现他跟她说的那两句话。
“刀,我来替你拿。”
“沾血的事,我来替你做。”
如果不是她后来清醒过来,他大概真的会替她要了李明德的命。
那一刻,即便心硬如她,也不是不震撼的,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这个人,生来耀眼而热烈。
对她的喜欢亦是如此,强势又明目张胆,不管什么时候,都丝毫不加掩饰。
然而,她却一直觉得,挥金如土、肆意妄为的富家少爷,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
来得快,也去得快。
也许是有些执拗的,但也不过是求而不得的征服欲。
直到刚才,她才确切感受到他那颗为她跳动的心,有多滚烫。
滚烫到,可以用命来交代。
足够碾碎她一直以来似是而非的踟蹰。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陆祁溟转头看她,将手机换到左手,伸了右手过来握她。
他摩挲着她手腕,讲话的同时,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微勾了唇,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她被他盯得又开始胡思乱想。
脸颊发烫,她抽出手,起身,去倒了杯水,喝完后,又给他倒了杯。
电话掐断,陆祁溟接过水杯,“你明早没课,我过来接你,我们得去一趟警察局。”
刚要问他怎么知道她没课,又想起他有她的课表。
她当然知道还得再去一趟。下午因为她晕了过去,遗留了很多悬而未决的事,监控也还没给到警察。
“好。”
她点头,又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李明德的事的?”
“国庆前一天,送你回学校的那晚。”
见她一脸迷茫,他提示说:“你追上李明德,然后,对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