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渡看向面前的人,“若是小哥信任我,我可以帮着一同处理这些金遏叶。”她的视线落在那些金遏叶上,“我在书上读过,金遏叶制干后,药效会翻倍,现在没有法子用常规的法子制干,不过却是可以用烘烤的法子。”
桑渡面前的人摸了摸脑袋,“烘干的法子我倒是知道,只是长老不在,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桑渡闻言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沈慈昭听明白了,她看向桑渡,“桑桑,我记得你先前在山上照着书上做过不少丹药,少有出错的时候,那这烘烤的法子,你可有点把握?”
“若是姑娘有几分把握相助,或许这烘烤的法子当真能成。”
桑渡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沈慈昭给他们打下手。
烘烤炮制的时候,桑渡
知晓了身边人的名字——盛年。
盛年是寻觅宗的药修,他入药修一门时日尚短,前段日子被派到清州城外的庄子上照看一批药材。
烘烤炮制的时候,原先虽是说由桑渡协助盛年。
但看着盛年那大开大合的动作,桑渡只觉得牙根泛酸,最终还是她接过了所有的金遏叶,上手烘烤。
盛年在一旁看着,在桑渡的指挥下,是不是添把火或是取出几块烧得通红的木头。
不过半个时辰,方才那些金遏叶变都被制干了。
盛年有几分感叹,“桑姑娘,不知你是哪位前辈的关门弟子?这样年轻便有了这样精致的手艺。”
桑渡摇了摇头,她将制干的金遏叶放进了研钵里,手上的动作一直未曾停下来过,“我并无灵脉,不曾跟谁学过,这些不过是闲暇时在书上看到的,家中长辈娇惯,由着我糟蹋那些灵草药材,这才学会了这些。”
盛年闻言有些惊讶,他探头看着桑渡的动作。
面前的人制药的动作行云流水,盛年有着自知之明,自己的制药水平远远比不上桑渡。
他轻叹一声,看向桑渡道,“桑姑娘,若是你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替你引荐我师父。”
“师父他在须弥宗中虽算不上什么十分厉害的药修,可为人却是不看重什么灵脉修为,若是我从中引荐,说不定你可以拜入须弥宗,到那时有师父指引着,你的天赋也不至于埋没。”
桑渡眸光闪了闪,金遏叶已经完全制成了药粉。
这药粉药效极好,只需些许,便能止血。
她将面前的研钵递给了盛年,“替那些人敷药治病便要劳烦盛年公子了,我还有些旁的事情,便先离开了。”
盛年接过了研钵,面前的人已经转身走远了,他诶诶两声,有些可惜。
这位桑姑娘于制药一事上,明显有些天赋,若是有人指引着,就算不是修士的料子,也总能更上一层。
只是救人的事情耽搁不得,盛年没有追上去问清楚桑渡的姓名来历,他只在心中盘算着,宗尧瞧着是知晓桑姑娘来历的,等此间事了,他得找宗尧问个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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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魔眼出事,整个清州城的百姓看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附近的宗门修士也赶了过来,此刻正在城中宅子里等着盛逾。
盛逾被人引进了屋子,见里头围坐了一圈修士,盛逾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坐在上首的男人站起身,他对着盛逾拱了拱手,“盛公子,还请您同我们详细说说,这宋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盛逾看向开口那人,“曾礼。”
先前说话的男人的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他又对着盛逾拱了拱手。
如今少有人连名带姓地这样喊他了,若是旁人这样,他少不得动怒发火,可偏偏面前的人是那个软硬不吃的盛逾。
“各宗门之间分地而守,这清州城若我没有记错,该是由你曾礼护卫。”
“是是。”曾礼低声道,他长叹一口气,看起来似乎十分苦恼,“盛公子,清州城这些年,的的确确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倘若我知晓城里有这样的祸患在,又岂能安枕?”
“只是这么些年,那宋府的的确确没有任何不妥。”曾礼看向盛逾,他低声道,“盛公子,我终究比不得您。”
盛逾看着曾礼,他眸光平淡,看向曾礼的视线里并无不满或是恼怒。
可偏偏,就是叫这样的目光盯着,曾礼也觉里衣湿透了,他抿了抿唇,又咽下一口唾沫,“盛公子,依你看,这宋府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盛逾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魔眼虽已被我斩杀,但城中百姓却是叫这一变故搅得心生不安。”
“我明白,我会安排下去,让宗门弟子好生安抚城中百姓。有盛公子在,那区区魔眼又翻得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