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河眼睛里也冒了火花,和双双一起制裁傅潭说:“好啊你这家伙,从皇城的时候就跃跃欲试要来寻宝,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傅潭说抱头,被掐得吱哇乱叫,不忘为自己解释:“都说了是可能,可能,我也不确定我有的一定是打开宝冢的钥匙,要是提前告诉你们,万一不成,岂不是让你们白高兴了一场。”
“我直到来到这里,亲眼看见石门,才能确定我的猜测。”
亲眼看到石门和机关,傅潭说大概也就能确定,自己手里那个就是宝冢的钥匙了。
闻言,正对傅潭说又捏又掐的四只手停了下来,双双叉腰:“好吧,不说废话了,快把钥匙拿出来看看。”
傅潭说从楚河和双双的魔爪里挣脱开,松一口气,开始翻自己的储物袋:“好像有一点难找,你们等一下。”
楚轩河伸长了脑袋:"你袋子里都什么宝贝啊,乱七八糟的。"
双双也伸过头来:“是哦真的好乱,找不到?欸?不是,宝冢的钥匙,你真就随便乱放啊?”
傅潭说一边辛苦翻找,脑门上冒了汗:“多少年了,当时我娘……额啊,我先辈给我的时候,就混在一堆乱七八糟东西里,我也不知道那破牌子会是打开宝冢的钥匙嘛,就随便一扔。”
“祖传的?”楚轩河瞪大了眼睛,浓密的两条眉毛都挑了起来,“好啊傅鸣玉,你还真是深藏不漏。你先辈随便给你的东西里就有宝冢钥匙,其他的得是什么宝贝?”
“找到了!”傅潭说终于松了一口气,掏出了那块牌子。
三个人围上来,看清这块牌子,才明白傅潭说刚话里的意思,难怪他确定又不确定,非要来这里看看,因为他手里那块牌子,简直就是面前这石门的缩影。约莫有巴掌大小,也是黑色的,上面的画,和 面前石门上的一模一样,只是缩小了好多倍。
也难怪傅潭说会把这牌子到处扔,就是普普通通一个石牌,这个东西,在没有听孙老先生讲述,没有见到九公主的那幅画,以及到达这里亲眼看看石门之前,谁也不会把它和宝冢钥匙扯上关系。
“我的天哪……”双双惊叹,“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九公主他们要找的,不会就是这块牌子吧?”
“是不是的,咱们试一试。”傅潭说咬牙,将那块牌子,放到石门中间匣子的凹陷处,只听“咔哒”一声,石牌严丝合缝地附了上去。
“还真是啊。”
四个人心情复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想到这场寻宝的冒险能这么儿戏,外面那万人难求的钥匙,还真就在傅潭说手里。
赵秋辞指了指另一个机关槽:“还有一个呢。”
三人视线投向傅潭说,既然钥匙是他的,那血,怎么也不可能是别人的吧。
赵秋辞愿意做对照组,道:“我先来试试,不行的话,鸣玉再来。”
言罢,剑光划过,他执起手,鲜红的血顺着滴滴答答进了凹槽,直到将凹槽填满,他才收回手。
然而等了一会儿,石门没有任何反应。
四人抬头望着巍然不动的石门,赵秋辞笑道:“不行么?看来我不是它要等的人。”
意料之中,要是谁的血都能打开石门,那这个机关真是没有存在的必要。赵秋辞拿帕子将凹槽里自己的血擦干净。
傅潭说抿了抿唇:“那我来试试。”
言罢,他上前一步,从腰间抽出匕首往自己手指头上划了一下,登时鲜红的血滋了出来,顺着刀口汇聚,滴滴答答淌了下来。很快就填满了圆形凹槽。
傅潭说疼的脸都变形了,双双拿着早就备好的丝帕给傅潭说将刀口包扎缠上。
圆形凹槽里的血仿佛凝固了一样,不动了。石门也没有任何反应。
“还不行吗?”傅潭说心里有一点打鼓。
难道,他们的预料是错的?他只是凑巧有钥匙,但他的血也没用?
忽然之间,凹槽里的血突然发起光来,血丝顺着圆形凹槽以放射蜘蛛纹的形状向外蔓延,慢慢爬满了整个匣子,所留之处都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继而是石门震动发出的轰隆声响。上百年未曾打开的石门,乍然开始晃动,闹出的动静不算小。四个人都慌忙后退了一步,看着这摇摇欲坠的大门,生怕它突然倒塌连带着山洞坍塌,做好准备随时以极快的速度自山洞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