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有些远,观众无法听清雄虫的声音,不过能清晰地看见雄虫那红肿的脸与嘴角流出的血,全部倒吸一口冷气。
受害者可是一名尊贵无比的雄虫阁下啊!怎么能遭受这种屈辱?
〔疯子!这主播就是一个疯子!去死啊!!〕
〔警察呢?雄保会呢?怎么还没到?〕
〔敢伤害尊贵的雄虫阁下,死刑!必须死刑!剥皮抽筋!〕
〔扔进兽笼!让那些雄性野兽*死他!〕
“20万。”厄眠说出一个数字。
“20万?!就你家那破窗户破沙发值20万?!”雄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厄眠扬起一个残忍的笑,眼底含着戏谑。
“不,不!不是我!”雄虫忽然反应过来,“跟我没关系,你家的事不是我做……”
带血的狼牙棒粗暴地将口腔撑开,雄虫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中,仅能发出携着恐惧的“唔”声。
厄眠的账户中一旦有进账,就会被系统自动转移给债主,所以只能使用塔慕斯的收款码,待雄虫颤抖着手把钱转过去,才暂时放下狼牙棒。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全在发弹幕咒主播去死。
收到钱,厄眠并未急着离开,扛着狼牙棒翘起二郎腿蛮横地坐在沙发上。
“去给哥倒杯水。”
雄虫表情呆愣,肿胀的脸颊上印着几十个巴掌印。
“聋了?”厄眠随手甩了一个耳光,抬起绿色的眸子淡漠地注视他,“再发愣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冷冽的眼眸不含丝毫情感,如一只没有意识,仅为吞噬与杀戮而生的怪物。
雄虫心底升腾起一股庞大的恐惧感,待恐惧稍微退去一些时,身体已经主动将一杯水捧到对方手边。
“哗……”杯中的冷水浇到雄虫脸上,雄虫的身子猛地一抖,双腿发软直挺挺地跪下去。
“凉水?故意的?”厄眠抓住他的发。
“不,不……”雄虫躲避着他冰冷的视线,慌乱地爬起来去倒热 水。
此时,直播间的观众才隐约反应过来什么,停止对“死”字的疯狂输出。
〔不对啊,阁下的雌侍似乎一直没对主播动过手,像是在顾忌什么,难不成主播也是雄虫?〕
〔死死死!剥皮抽筋拔骨凌迟鞭尸……〕
〔等等?啥?主播也是雄虫?!〕
〔什么雄虫?一个反社会的疯子而已,等警方到了有他好受的!最好扔进蛇窟,吊着一口命让毒蛇狠狠撕咬他!〕
厄眠连游戏都只会玩最简单的消消乐,要不是为了搞钱连直播都懒得开,不太清楚评论与弹幕这种东西,完全不会想到自己已经被咒骂了几千次。
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塔慕斯在酒吧被欺辱的场景。
玻璃酒瓶砸到头部后裂开,身形消瘦的雌虫服务员被酒水浸湿了头发,发黄的短发上落了一层尖锐的玻璃渣,飞溅的玻璃渣划破脸颊,血液与酒水混合到一块,酒客粗暴地将酒瓶插-入口中,将刺激的酒液强行灌入……
虫族为雌虫打上“奴隶”的烙印,逼迫优秀强大的雌虫臣服,并将无能暴戾的雄虫奉为尊贵无比的统治者。这种畸形的制度下培育出的雄虫压根就没几个好东西。如果在酒吧遇到雄虫顾客,塔慕斯遭受的折磨只会更加残忍。
厄眠转头瞥了眼飞行器的方向。
透过半开的机窗看不见一点儿塔慕斯的身影,估计是把身子缩到了座椅下方。
胆真小,怕成这样。
这货长大后整天逮着他欺压,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能狠狠地教训回去,结果虫族的这些垃圾玩意抢先了他不知道多少步。
“想烫死哥么?废物,倒杯水都倒不好!”厄眠直接把水杯砸到雄虫身上,“啪啪”两个巴掌甩到脸上,紧接着使唤雄虫按摩。
“虚吗?力度重点。”话落,又是两个耳光。
“左边点,别跟头木驴似的不知道动。”这句话搭配了四个嘴巴子。
“让你按个摩都按不好,滚去给哥削苹果。”厄眠手中的狼牙棒挥到一半,雄虫立即打了一个激灵,抖着身子去削苹果。
“回来。”厄眠朝他扬起一个恶毒的笑,一字一顿道,“让你滚。”
“啪啪啪”,雄虫脸上又多了三个手印,他的面色僵硬一瞬,躺到冰冷的地板上滚了起来。
雄虫受辱的画面迅速激起民愤。
雄虫统治了虫族千万年,“雄尊雌卑”的观念早已深深携刻进基因之中。在绝大多数雌虫的认知中,雌虫生来便是雄虫的奴隶,他们对“反抗”一词毫无概念,即使被凌-虐至残,也只会认为是卑劣的自己无法讨雄主欢心,依然不会将责任归咎到雄虫身上。
无数条恶毒的评论将主播骂到一个新高度,同时也将直播热度送上热度榜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