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大哥……”
“你怎么不向你大哥学学。”
类似这样的话,他听了不知道多少。
相对他而言,司纪臣性子比较稳,各个方面都挺出类拔萃,被爸妈觊觎厚望,心血也大多倾注在他身上。
以前司纪臣就没少管教他,这叫他很反感,现在司纪臣更总是端一家之主的架子,控制着他花钱,数落着他的成绩。
不过他也只是烦躁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真正跟司纪臣呛过火,但得知到司纪臣背后都做了什么,加上眼前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就难以控制自己。
这种赤!裸裸挑衅的言语让司纪臣怒不可遏地把东西砸到了他脸上,大喝道:“司纪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我都做了什么?”司纪燃却依然不认账,“我不就买点东西自己用用么,这样犯法么?”
司纪臣想起养弟被亲得红肿的嘴唇,他脖颈上暧昧的痕迹,再看到司纪燃这么猖狂,他彻底暴怒,左手揪住司纪燃的衣服,右手毫不留情地照着他的脸来了一拳。
“司纪燃,我是你大哥,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还有……你跟谁动歪心思不好,你非跟宴礼动歪心思。”
司纪臣可不是普通人,这一拳没太收住力量,司纪燃“呸”地吐出一口血来,既然已经被拆穿了,那他索性也把司纪臣的事情抖出来。
都是阴暗鬼祟的那一类,凭什么司纪臣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他。
“大哥,我是对小弟动了歪心思,但难道你就没有么。”司纪燃冷笑,脸孔狰狞,在司纪臣错愕之时,趁机以牙还牙地给了他一拳。
空气中的火药味弥漫开来,而司纪燃偏偏喜欢逞些口舌之快,“就是因为你是家里老大,因为你能力强,所以爸妈偏袒你。我早就喜欢小弟却因为他是魔族我什么都做不了,可你呢,口口声声说着小弟是邪恶的魔族,是给咱们解除诅咒的工具,但是你还不是想睡他。”
在这上面,司纪燃跟司纪臣是有点差别的,司纪臣纯粹就是想玩弄养弟这个魔族,骗他的感情,再用他的血解除诅咒。司纪燃却不着急解咒,他是想跟养弟玩,但又谈不上真感情。
“所以,别拿你大哥的身份压人了,你那一套套的理论就是狗屎,我以后……”
话没说完,司纪燃就被一股气浪重重掀翻在地,胸口传来剧烈疼痛。
司纪臣双眸里布满恐怖的血丝,掌心间一股法咒凝成的气旋正在聚集。
他的状态最近一直很糟糕,心烦意乱,很容易受刺激。昨天还被气到兽化,虽说是打了两针抑制药物,现在能克制住兽化,但司纪燃的话化成平时的两倍甚至三倍的,针扎一样刺激着他。
他都不想管司纪燃是怎么知道他对养弟动了心思的,只司纪燃那大逆不道的言论,就让他想杀了司纪燃。
见到司纪臣都动用了法咒,司纪燃咬着牙冷笑,心想谁会怕你啊。
他们又不是普通人,不是装普通人久了就忘了会使用法咒的事情。司纪燃也早想用实力告诉司纪臣,别总用封建思想谁是老大谁就怎样那一套。
司纪燃甩出了一道气旋,两道气旋相撞,把周围的东西撕得七零八落。现在没人管司家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法咒的规矩,他们只想把另一方打趴下。
在这个世界,修习的是法咒,风咒、火咒、水咒等等,而精神力是判断能修习到什么程度的依据,就是说精神力越强,对一般法咒掌握得越好,还能修习深奥的法咒。
各种法咒一一舒展开,简直像是拆家一样,司纪燃被火咒灼伤,司纪臣也被冰咒刺中。没有人敢来阻止他们,后来趁着司纪臣不备,司纪燃像是野兽一样将他扑倒,换成直接用拳头解决。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甘示弱,拳拳到肉。
何宴礼对这些一无所知,他从傍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晨,醒来后迷迷瞪瞪地,头疼欲裂,醉酒的感觉太难受了。
闭着眼翻了个身,却在旁边摸到一团柔软,他凑过去就开始来来回回地蹭。
真软,真舒服!
直到什么东西突然糊到脸上,他才睁开惺忪睡眼,看到大狐狸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逃出来,而后亮出锋利地爪子想给他来一下,却又爪下留情,晃着尾巴跑开了。
“……”何宴礼
他好像惹大狐狸生气了。
何宴礼欲哭无泪地转到另一侧去,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来。不过狐狸毛就是软,他总忍不住要摸摸抱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