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明天么？”
季清澜目光看向阮星月。
阮星月猜到季清澜的家人应该是喊他周末回家,他在询问自己的意思。
阮星月点点头。
季清澜见她点头，嗯了一声，“明天我会带她回去。”
挂断电话后,阮星月问他：“明天就要回老宅吗？我要准备些什么样的礼物呀？”
季清澜想起他每次带东西回老宅,叶柔冷淡不喜的态度。
他淡淡道：“不用。”
阮星月皱眉：“这怎么行？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百货商场看看吧。”
季清澜看了她一眼,默默更改了行驶路线。
*
了解了季清澜的家庭组成后，两人先到了大牌护肤品专区。
给女性长辈送礼物，一般都是送衣服、珠宝、护肤品之类。
原本阮星月打算送珠宝,但不放心地问了季清澜,他说往常都是送护肤品,为了避免出错,她最终决定买套护肤品送给阿姨。
阮星月在各种护肤品中挑得眼花缭乱,抬头看向戴着黑色口罩的季清澜：“阿姨是干皮还是油皮？”
季清澜一顿,“什么干皮油皮？”
阮星月疑惑：“你不是一直给阿姨送护肤品吗？怎么不知道阿姨是干皮还是油皮呀？”
随后，阮星月给季清澜科普了干皮和油皮的区别。
季清澜听明白后，直白道：“不知道。”
阮星月：“......”
在阮星月的催促下,季清澜最终轻啧一声，打开手机给叶柔女士拨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
“......”
双方一阵沉默后，季清澜在阮星月的眼神示意下，生硬开口：
“妈，你是干皮还是油皮？”
电话那边的叶柔：“？”
她将电话拿远看了一眼，确认是季清澜打来的电话后，同样生硬道：“我干皮。”
“嗯。那不打扰你了。”
季清澜挂断电话，黑眸淡淡看向阮星月：“干皮。”
阮星月买到合适的护肤品，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护肤品专区。
之后二人又去买了些上等茶叶、一只真皮名牌公文包。
最后来到玩具专区，阮星月蹲在玩具电动小狗的货架旁边，拉了一下小狗的毛绒尾巴，下一秒，小狗便汪汪汪叫着向前跑起来。
看着她玩到第三个回合，季清澜终于忍不住问：“你这么大了还要买玩具？”
他这话一出，不远处本就关注着二人的售货员又将目光投向了阮星月。
阮星月脸一红，看笨蛋般轻瞪了季清澜一眼：“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嘛，这是给你弟弟买的礼物呀。”
季清澜扫了一眼店里的玩具，微微皱眉：“他不喜欢玩玩具。”
阮星月愣了一下，她以为小孩子天性爱玩，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她抬头问他：“那你以前送他什么？”
季清澜：“奥数题。”
沉稳的声线中，带着七分理所当然，三分自信。
阮星月再次沉默，“他喜欢吗？”
这回轮到季清澜沉默，他想起先前季路安躲闪嫌弃的目光，迟疑道：“应该喜欢吧？”
最终，阮星月没有采纳季清澜的意见，坚持地拿了一只电动小狗去结账。
*
晚上，阮星月洗完澡正在补水护肤，放在镜子旁的手机响起来。
是两条条来自Leaf叶子的ins消息。
【Leaf叶子】：【图片】
【Leaf叶子】：Rois，你看我这次有没有进步~~
这位叫做Leaf叶子的网友是她两年前通过社交平台认识的，开始叶子一直叫她老师，想跟她学画画。
之后两个人越混越熟，处得像闺蜜一样，便索性叫她的英文名了。
阮星月点开叶子画的花鸟画，胖墩墩的麻雀站在树杈上，鸟喙旁边还画着几个俏皮的音乐符号。
她忍不住轻笑，回复：
【Rois】：画得比之前更好看啦，夸夸你~叶子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很快，对面回复了消息：
【Leaf叶子】：哈哈，不瞒你说，我今天的心情确实，大大滴好~
【Leaf叶子】：你知道吗？我儿子今天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还问我，你是干皮油皮？
【Leaf叶子】：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阮星月恍惚间觉得这剧情有点熟悉，但并没有多想，之前叶子也经常向她吐槽这些家长里短。
【Rois】：这不是好事吗？说明你们的母子关系在缓和呀
提到“母子关系”，对方迟迟没有回，阮星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五分钟后，对面才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