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哑口无言地看着盘子里的失败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阮星月,毕竟这实在是......
沉默了一会儿,陈姨还是开口道:“少夫人,您别太难过,煎荷包蛋本来就挺有难度的。”
阮星月扯了扯樱唇,笑不出来。
“......没事,陈姨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我再尝试一下。”
陈姨欲言又止,因为她发现冰箱里好像没几个鸡蛋了。
但又怕打击到这位看起来已经飘零不已的少夫人,只得叹了口气,“行,那您再加把劲儿。”
之后阮星月又煎烂了一个鸡蛋,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结果再一个居然成功了。
阮星月抿着唇笑得明媚,还端着盘子向陈姨小小炫耀了一把,最后将那个唯一一个像样的荷包蛋作为出师礼物,献宝般夹给了陈姨吃。
*
晚上泡牛奶浴的时候,阮星月才发现自己手上被油烫出了几个红色小水泡,在白皙素手上显得尤为显眼,稍微碰一下都生生的疼。
洗完澡后,阮星月穿着白色真丝睡裙在客厅里四处找了找,没见有医药箱。
她又去书房翻了翻,也没有。
可能有烫伤药的地方阮星月全翻找了一遍,只有季清澜的房间没找过。
阮星月站在季清澜的房门前,小心翼翼拧开了门把手,打开了房间内的灯。
房间很大,但陈设很少,色调冷清寡淡到几乎只剩黑白灰三色。床上的被子被铺得极为平整,不见一丝褶皱。房间内有清清冷冷的香气,澈净通透却又莫名的引人沉沦。
阮星月走到床边的黑色柜子前,正准备拉开抽屉寻找烫伤药时,目光掠过柜子上的书。封面是灰白色,全英文,看封面上的英文单词,大概是讲的脑科医学专业知识。
没想到季清澜对脑科医学也感兴趣。
阮星月睫羽颤了颤,脑海中闪过一道高挑慵散的少年身影。
她晃了下脑袋,甩开莫名袭来的回忆,随后拉开抽屉想继续找烫伤药。
抽屉里没什么东西,一盒胃药,一把点缀着零星火焰图案的黑底方形打火机,四棱边处镶着纯金。
阮星月看着已经吃完了大半盒的胃药,忍不住皱眉。
这是把胃药当饭吃?
之后她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烫伤药,但她莫名觉得待在这个房间里时,和季清澜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一般。
正在这样的错觉中迷惘着,床边的金属衣架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响,挂在衣架上的黑衬衫掉落在地毯上。
阮星月走过去将衣服捡起来,熟悉的沉水香气息萦绕鼻尖,冷清寡淡,委婉连绵。
这种级别的沉水香她从未在别处闻过,她忍不住拎起衬衫衣领又轻嗅了一下,果然是很上品的香——
忽地,房间门口响起沉稳的脚步声,阮星月下意识抬眸,目光恰好撞入季清澜的黑眸。
第13章 “是因为我想要,你便给……
阮星月脊背一僵,手中的黑衬衫忽然像烫手的山芋般,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她慌错地将衬衫挂回了衣架上,随即紧张地解释道:“它、它自己掉下来的。”
季清澜挑了下眉没有说话,迈着长腿向阮星月走过来。
走到衣架边时他停下脚步,伸出冷白骨感的手指整理了一下阮星月没挂好的那件黑衬衫。
阮星月看见季清澜刚才的神情,觉得他应该是没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又小声强调了一遍:“真的是自己掉下来的。”
季清澜整理衬衫的动作缓了缓,目色沉淡,“我还没说什么,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
“我......”
阮星月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白皙的小脸上升起醉酒般的酡红。
她憋了半天,终于软声解释出来:“我是怕你误会......”
“是吗。”季清澜垂下眼眸,长翘的睫毛遮住黑眸中的暗沉淤杂。
他看着眼前只穿着白色真丝吊带的娇俏女人,声线更沉了沉,“阮小姐是觉得,这样我便不会误会了?”
“......”
阮星月低垂着脑袋不敢发言。
她也没做什么呀......
只是她殊不知自己这副羞赧的模样有多招人怜爱,白色真丝睡裙将她婀娜娇软的体态遮蔽得若隐若现,再加上她害羞低头的动作,反倒生出欲拒还迎的味道。
季清澜看着她,竟有些想将她困在自己房中狠狠欺负的念头,连呼吸都渐渐染上浊欲。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别开自己的视线,声音冷淡:“以后没有经过允许,不要进我的房间。”
阮星月被季清澜突然的冷淡吓到了,不知所措地抬眼望他。
他眸色清冷,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看起来像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