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系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离开，甚至为他展现了你回到原生世界后的经历。
大梦醒来，你忘了那些快乐与感动，更忘了那些痛苦与绝望，打开「恋与深空」APP，却不知道为何找不到当初那种悸动了，喟叹一声。
卸载。
开启那么熟悉却又陌生的平凡的生活。
“……轮回结束了吧？”他痴痴地看着你的笑容。
有多久没见你笑得这样毫无负担了呢？记不清了。随着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不断加深，你不自觉地将很多事背负到了自己身上，记忆会被死亡重置，但刻在灵魂的绝望不会。
“轮回没有结束。”系统毫不客气地戳破了个他的妄想，“只要你的灵魂还在，她就会不断地被你吸引，不断下载，不断穿越，不断轮回，这是你们的宿命。”
“那如果我不存在了呢？”他愤怒地握紧拳头。
“那她会被其他世界吸引，继续重复。”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因为她是天命之女，因为你们这些不完整的子位面要通过她的情感链接才能完善，从畸形的轮回中解放，最终成长为一个独立的世界。”系统冷冰冰的话语，你在系统口中就像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维只有利用价值的物品。“她的作用无可替代。”
“第一次祁煜线的尝试已经失败，我们会将她的时间进行逆转。”
“第二次尝试会导入平行时空作为变量，沈星回线、黎深线和祁煜线合并，相逢基点修正为临空时期……”
随着系统电子音的播放，祁煜眼中的世界变得不一样了，陆地海洋天空，都变成了飞速闪过看不清的各色神秘字符。然后字符被打乱，快速重组起来。
“你在刻意含糊子位面的意义吧！”他忽然笑起来，“我们这些子位面对你来说同样重要，子位面的消失会给你造成巨大的损失，而子位面的独立能让你受益匪浅，这才是你机关算尽想要谋求的吧？”
虽然是疑惑的语气，但他的表情却是那么肯定。
移动的字符蓦然停顿。
“所以？”电子音不带感情地问。
“我们进行一场博弈吧。将我的灵魂切割伪装成系统，投放给下一个轮回的我。就赌我会不会克服一切，竭尽全力去追逐她。”
“如果我畏惧退缩了，视为你输了，你要按照我的要求将我们这个世界毁灭。”
“如果我迎难而上了，视为你赢了，你可以按照你的安排将世界线合并一起。”
“如果你拒绝参与这个博弈，那我选择现在就毁灭位面。你也不想要这样的损失吧？”
这是一个疯狂又绝望的，赌上所有的赌局。
“根据计算，你能克制爱的本能的可能性无限趋近零，这是必输的赌局，无法计算出意义所在。”为什么要提出这样一个必输的赌局？系统不能理解。
“不需要意义。只是为了……下个轮回的我，在你设定好的相遇前有更多时间和机会去熟悉她，去了解她，去……学会如何爱她。”
“至少……我不希望下一个轮回，那么坚强的她，会迎来这样惨烈的结局。我不能接受……”
“……好。”系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应下了，“你的子系统想怎样命名？”
“信徒养成系统（海神限定版）。”
“猎人养成系统（临空限定版）。”
“公主养成系统（金沙限定版）。”
……
系统如约履行了承诺，但在加工灵魂碎片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其中导入了自己的数据。
这样一来，所谓的系统不再是伪装的仿造产品了，而是真正的……子系统。即使灵魂碎片回归本体也依然能继续运行。
第012章 海神的信徒养成系统番外二
自从它成为系统的一部分后，它好像就变成了另一个物种，既没有实体，也不需要吃喝来维持基本生理特征，就连情绪好像也被剥离开来。
没有躯体的存在用什么来承载情感？
灵魂吗？如果是的话，曾经怀揣着那么炽热的爱意的灵魂，变成系统后为什么会如此冰冷吗？曾经那样疯狂绝望的海神，真的……是它自己吗？
它一直都有些不解，系统内部的运算告诉他，他从来都不曾改变。
但它找不到证据。
系统绑定小祁煜的时候，它就在旁边看着，但哪怕是下一个轮回的自己，也无法让它有丝毫触动。
于是它进一步坚信了这点，记忆也不是爱的成因，灵魂没有需求，自然也不会成为爱的土壤，只有血肉之躯才有爱的本能，承载那深沉的爱意。
然后……系统将小祁煜带到你的世界，亲眼见证你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