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灌上“男性”这个身份,在社会上的福利待遇就会自动地上升了一层。
余静默默地注视着她,语重心长地开口:“所以我希望能看到更多优秀的女性能出现在管理层这个岗位”
时幸被她说的话给鼓舞到,重重地点了点头。
而她在最后忙完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后,来到羽毛球场,计划最后一天跟季遇打个羽毛球。
因为季遇之前在家拉着她看比赛时,看着那些选手高燃瞬间,她突然心血来潮,缠着对方一定要跟她比一场。
季遇本来也不忙,见她那么兴奋,自然地答应下来。
最后一天,大家差不多该放假的放假,该回家的回家。
此刻训练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人的身影,时幸拿起他事先给自己准备好的球拍,不忘提前打预防针:“待会不用给我放水”
季遇听到她这么说后,唇角轻扯,点了点头。
场地内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
很快时幸就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有多么可笑
因为季遇确实没怎么给她放水,只见他微微颔首示意她:“你先发球”
时幸点了点头,率先将球发了出去,不过无奈发球力气太小,还没打到对面就已经掉落到地面上。
她不免有些尴尬,只能悻悻地说道:“再来一次”
季遇原本站在一旁,在看到她的情况后,替她找补,淡声道:“估计是这场上风太大了”
听到他这么说,时幸环顾着四周,心中不禁腹诽:“哪来的风?”
不过很快她便开始第二次发球,这次的球倒是发出去了,但直接被季遇扣杀在地。
时幸心里有些发狂,觉得自己生活过得太如意了,单纯找虐来的。不禁想回到过去质问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跟他打羽毛球
不到一会的功夫,她便累得满头大汗,举手示意先暂停一会,拿起凳子上的水猛喝了一大口。
季遇拿出纸巾仔细地帮她擦着汗,嘴里还不忘叮嘱:“别喝得那么急”
她摆了摆手,挫败地将球拍放在一旁,叹气道:“不想打了,一场下来一个球都没接到。”
季遇无声地笑了下,没同意她的要求,缓缓出声:“再来最后一场”
时幸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是她先找人家打球的,只好无奈地跟着对方后面,再一次进入场地中间。
第二场时,对方显然给她放水了,一连好几个球都能让她接到。
就在她忍不住得意时,季遇看破她的想法,之后的几个球又打得非常猛,像是故意逗她般。
时幸不免被他整的有些无语,咬牙切齿道:“能不能好好打?”
季遇摆了摆手,憋笑出声:“好”
一场比赛下来,反倒是时幸赢了,不过她并不开心,这样的结果很明显就是季遇在放海
她不满地蹙了蹙眉,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看水库里面的水都被你放完了”
季遇本来还在喝水,在听到她的话后,忽地低着下颚笑了几声,辩解道:“我可没放水”
时幸轻哼一声,别扭地转过头,勉强地说道:“好吧,勉强相信你”随后她表情一转,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胸牌,忍不住跟他炫耀:“我要升职啦”
季遇先是一愣,眉梢微挑,配合地鼓起掌。
时幸很满意他的反应,直起胸背,得瑟拍了拍胸脯说道:“今晚请你去吃大餐”
他无声笑了下,温声出口:“好啊”
一直到夜幕降临,无边的浓墨染洒在天际,夜空中星星点点闪烁着微光。
两人坐在餐厅里,服务员递来菜单,时幸大手一挥,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将手中的菜单递给他,爽快地说道:“随便点”
季遇边宠溺地点了点头,边随手点了上边的几样菜。
时幸用余光扫了一眼,不由得地“啧”一声,故作不满地说道:“就这几样菜?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季遇微抿了抿唇,又随便点了别的菜,等服务员将菜单撤去后,他眼眸漆黑地盯着她,嗤笑一声:“我平时是这么说话吗?你学的是谢鹤吧?”
时幸垂眸看向桌面,憋笑般点了点头,打起圆场:“其实也不全是,我属于夸张手法。”
季遇的手指轻捻过纸尖的一角,笑而不语。
这段饭吃的不算快,或许是春节将至的原因,街边过节氛围浓厚,所以餐厅内除了他俩,不少都是夫妻俩带着小孩出来吃年夜饭的。
时幸看着这一幕,不禁发出感叹声,领桌的一对夫妻以为他们是在羡慕,揶揄道:“没准等你们过几年,身边也会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