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按照自己的记忆成功从药箱里找出了她之前放得退烧药,又跑到桌子上倒了杯热水,顺手将药递给他。
季遇侧躺在沙发上,他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若隐若现地露出健硕的胸膛,从时幸接过药后,滚了滚喉咙,直接服下。
“我昨天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他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垂眸看向地面,意味不明地说道
时幸本来还在找东西,听到他的话后,才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天我太忙了”
“嗯,我知道,所以后面我去找你了”他十分坦诚地说出口
她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那不就意味着…
“看到你在陈嘉煜的家,他跟我说了很多话。”
后面的话他没接着往下说,但时幸也了解个大概,所以陈嘉煜那时候出去并不只是为了抽根烟,原来是还看到了季遇。
想到这时,她不免咬了咬牙,害怕他会再次误会。
不料他只是凝神地望着她,语气极其认真地说道:“但我只想听你说”
时幸松了口气,从包里拿起自己这些日子写的笔记,递给他面前,真诚地解释道:“我这段时间确实很忙,因为我们学校有个老师针灸治腰伤特别厉害,所以我很想去让他教教我。”
季遇听到她这么说,表情有了些触动,接过她递来的笔记,里面一笔一画都写得非常认真,看得出她的用心。
“不过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他是陈老师的儿子,之所以不跟你说,也是担心你会误会,但我没想到…”
“没想到还是让我误会上了”
时幸点了点头,顺势坐在他旁边,将头埋进他怀里。
第30章 拉郎
季遇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还是故作矜持地说道:“我生病了”
时幸瞥了他一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地推了推他,无奈道:“想什么呢?”
季遇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几下,紧紧地握着她挥来的手,有那么一瞬间,时幸从他眼底看见了一闪而过的薄红。
两人的距离慢慢靠近,直到时幸反应过来,小声提醒他:“你不是发烧了吗?”
季遇轻挑了挑眉,理所应当地说道:“是啊”同时自然地将头往她那边凑了凑,他的脸上苍白中又带着几丝红晕。
有股暧昧掺杂在空气中,抽丝剥茧地扩撒开,时幸像是被他给蛊惑到,用手轻轻捧着他的脸,这也是她第一次占主导地位。
下一秒,她径直地吻了上去,很快就被他反手搂住,使得她紧紧地贴近自己,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时刻,他们的世界里仿佛只有彼此。
一直到季遇舍得松开她后,时幸才渐渐缓过神来,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
“今晚别回去了”他试探性地看向她,似乎是在征集她的意见。
时幸看了看手表,再扫了一眼窗外,不知何时,外面夜色渐浓,唯独远处的高楼大厦的灯火通明让人看得清晰。
她轻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什么般,回头看着季遇好奇地问道:“过年你们会放假吗?”
他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可能吧,你要带我回家吗?”
时幸倒是被他的自恋给无语到,笑着出声:“少来,谁想带你回家。”
他倒也不恼,顺势站起身来从背后怀抱住她的腰际,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地亲了她一口,低语道:“你现在是不想对我负责吗?”
她被他弄得有些痒,连忙开始求饶:“负责”
在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后,他低头闷笑了一声,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第二天时幸再次去触碰季遇的额头时,对方已经慢慢退烧了,她松了口气,给他做好早餐写了张字条放在桌子上。
就在她刚赶到岗位上时,意外发现原本属于余静的办公室物件,现如今正在被人慢慢搬走。
时幸拦住其中一个人,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对方也并不知情,只留下一句都是领导的安排,便快步离开。
而宋凛不知从何冒出,在看到时幸的第一时间内,一脸得意地冲着她说道:“靠山走了吧,看你以后怎么狂。”
时幸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不由得怼道:“你是不是天天就想发表这些逆天的言论来吸引人的关注,事实上除了展现你空空如也的大脑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宋凛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用手气愤地指着她:“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