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大师,它根本不会知道他们一家人所受的这一切都是朱家人和韩壶所致。
是大师帮着它们一家人报仇雪恨,让朱家人和韩壶受到如此重的惩罚,还让冥界给予了它们家这么多补偿,因此它也得尽它所能报答大师的这份恩情才行。
只是它生前是个厨子,死后也只想得到用这种方式报答大师。
“那可太好了,这种好事我当然不会拒绝。”阎煦懒懒地向后靠着,眼里泛着笑意,“既然以后要朝夕相处了,你也别叫我大师了,换个称呼吧。”
“那、那我也叫你姐姐?”
“不行!姐姐是我一个人的!”阎煦还没说什么,钱溪悦先站出来强烈抗议,“你死的时候都25岁了,比姐姐还大一岁呢!你好意思这么叫,姐姐还不好意思答应呢!”
陈新洲被说得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那,那我……”
阎煦轻笑一声,帮它解围:“你就叫我阎姐吧。”她在冥界都快两百岁了,担得起这一声姐。
熬到这会儿已经半夜2点多了,陈新洲也不好意思继续耽误阎煦的时间,小声叫了声“阎姐”,之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阎煦腕间的玉石手串中。
钱溪悦同她道了声晚安,也跟着钻了进去。
从早忙到晚,阎煦早就精疲力尽了。
她简单地洗漱完,躺在床上沉沉入睡。
……
阎煦是睡了,龙榆镇刑警大队的刑警们却是忙活了一整晚。
杨队联系了各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们对朱家的邻居和亲戚挨个走访调查,又弄了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两台眼控仪带去医院。
朱仁和朱元魁俩人声带严重受损,无法正常说话。不过没关系,他们的眼珠子能正常活动,部分手指也勉强能动。
毕竟在科技如此发达的现代,只要他们眼珠子还能动,他就有办法能让他们提供信息。
杨队带着刑警们拎着装备来到医院,直奔他们两人的病房。
朱仁和朱元魁情况比较特殊,他们的身体看着吓人,但实际上又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因而在杨队的要求下,这两人做完检查后被转入同一间双人病房中。
刑警们进入病房后分别给他们二人戴上眼动仪,教他们尝试使用眼动输入。
阎煦走之前的那一番话让他俩齐齐破防,两人对彼此均有怨言,借此机会便忍着疼痛移动着眼珠子打字,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对方身上。
艰难的输入了几个字之后,这两人惊奇的发现他们在交代罪孽时身上的疼痛居然能稍微减轻一些。
对于长时间承受巨大疼痛的他们来说,身上的疼痛哪怕只是减轻一点点,也能让他们稍稍松口气。
有了这个发现,两人强打起精神将他们这些年犯下的罪孽交代得清清楚楚。
……
翌日,阎煦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她倚在洗漱台前半阖着眼有气无力地刷着牙,钱溪悦在她身后飘来飘去。
“姐姐,你昨天不是说查到郑兴业的身份了吗?他现在叫什么?你已经确定他就是当年害死我的水鬼吗?我们什么时候去报仇?”
阎煦漱了漱口,含糊不清地回答:“已经确定了,他就是当年害死你的水鬼。他害死你之后在地狱中受了刑,受完刑又投胎至人间。他现在叫郑凯旋,巧的是他投胎的地点还是禹城市。按照他的投胎时间来算,他现在应该是8岁。
“我昨晚把他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都发给了赵小航,等等看他能不能帮我们查到更具体的信息吧。”
“谢谢姐姐!”钱溪悦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搓着手心奶凶道,“等小航哥哥帮我找到了他,我一定要好好的报仇雪恨!”
阎煦刷好牙,又敷衍地洗了个脸,揣上手机和房卡往外走。
“我先去趟公安局问一声,要是没什么事儿了我们就买最近的一班高铁票回去。”
“好!”
阎煦去前台退了房,步行走向龙榆镇公安局,在门口正好碰到了刚从警车上下来的杨队。
杨队在医院陪着朱仁和朱元魁两人熬了个通宵,这会儿头发乱糟糟的,皮肤暗沉又油腻,嘴唇干燥发白,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的。
“阎小姐,你来啦!”他也瞅见了阎煦的身影,连忙挺直腰板打起精神,喜气洋洋地说道,“昨天晚上朱仁和朱元魁用眼动仪交代了不少信息。”
“你们办法真多。”阎煦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道,“我在禹城还有事情要办,这边儿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订回去的高铁票了?”
“没问题,你随时都能回去,再有什么事咱电话联系。”杨队抬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你订好高铁票把时间发给我,我让人送你去高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