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走进木门,发现门被铁链子围上了,还上了一把锁。
他蹲下身在这黑不溜秋的人身上翻了翻,翻到钥匙,钥匙上还套了个红绳,丑丑的。
沈淮起身把钥匙插进锁孔,一扭,锁被打开了,把缠在上面的铁链拽下,推开木门进去。
里面的光亮只有从木头缝里照射进来的一点微弱光亮。
沈淮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木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上面躺了个人,不就是失踪的江尧吗?
沈淮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他还以为江尧会被关在别墅里面,如果被关在里面,可就不好找了。
他过去轻轻拍了拍江尧的脸,见他没动静,碰了碰他大动脉,还好,跳着呢。
沈淮出去把那个黑大汉拖进小木屋,然后背起江尧出来,再把铁链重新挂上,上锁,钥匙揣进自己兜里。
从大门出去肯定会被江远山看见,但跳墙他背着江尧跳不出去,后面也有一道门,但是上锁了。
不过也只有那边才能出去。
沈淮背着江尧走到后面的小门,把江尧放在地上,掏出钥匙插了进去,但是打不开,他又把钥匙抽出来。
在地上巡视一圈儿,啥也没有,他只能把水银针拿出来一根,如果让暮鸿铭知道他拿水银针撬锁,那么暮鸿铭肯定提刀砍了他。
水银针在里面拨动几下锁就开了,他又仔细的把水银针装好,才再次背起江尧出去。
沈淮背着江尧走了十分钟左右,把他放在路边,然后给江封宴发信息。
[人找到了,我们已经从后门出来了,你现在能出来吗?]
过了很久,江封宴才回信息,[不能,你把小尧放个安全的地方,你回来,就说有人打电话有急事儿要走。]
沈淮收起手机,把江尧放在马路旁边的树后面,这边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他只能快速跑回去,把后门再次锁上,沈淮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走进客厅,“老大,刚才家里面打电话说有事儿需要你回去处。”
江封宴听完皱眉,戏开始来了,“怎么办事儿的?我出来不是说了有事儿没事儿都别找我吗?难得来我叔叔这吃顿饭。”
沈淮陪着他演戏,被江封宴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弱弱开口,“挺,挺急的老大,要,要不下次再吃?”
“吃完再回去,让他们等着!有什么可等不了的?!”
江远山小眼睛一转,嘴角笑开当和事佬,“大侄子,饭可以下次再吃,要是着急就先回去,明天在过来也行啊,饭什么时候吃不行?叔叔还能跑了不成?”
江封宴顺着他的台阶下,还故作思考一下,“那行吧。”说着他站起身,“那就下次再来拜访叔叔。”
“好好好,都是一家人,什么时候来吃饭不行啊,不缺这一两顿。”
“行,那我就听叔叔的,下次再来。”
江远山送两人出门,要走的时候对着沈淮说:“小保镖,下次一块来。”
沈淮一个眼角都没给他,直接踩油门走了。
到藏江尧的地方停车,江封宴把他抱上车,见江尧一点动静没有,脾气又开始上涨,“怎么回事儿?!”
沈淮按了按耳朵,“你说话其实不用这么大分贝,我能听得见,你家不是有家庭医生,先带回去看看。”
这边送完人的江远山,看到车没影才返回去。
但视线往旁边一扫,发现看木屋的人不见了。
他心里一咯噔,喊来跟他换岗的人,“不,不知道啊老爷,我下岗以后就去休息了。”
江远山在他后脑勺给了一巴掌,打的那人一个趔趄,“还不去找!”
“是是。”
江远山气的进了客厅,真是一群废物,干点啥都干不好!
他把剩下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快步出了别墅走向那个小木屋。
从缝隙往里看看不到什么,里面很黑。
他叫来刚才那个人,“把门打开。”
手下唯唯诺诺,说话不敢大声,“老爷,钥匙在值班人身上……”
“撬开!”江远山气的给了他一脚,这人连忙去找工具把锁给撬开了。
把锁链拿下来江远山就迫不及待开门进去,没走两步就差点被绊倒。
身后的手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见的就是那位失踪的值班人。
江远山看向单人床,空的。
他踢了一脚黑人,骂了句脏话,这才反应过来是被江封宴给摆了一道。
妈的!狗杂种!老子不会放过他的!还有他身边那个保镖!去他妈的保镖,敢耍老子!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站在旁边的手下看的瑟瑟发抖,还好江远山没在打他,只吩咐他把这人处掉,这手下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