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歌对着钟禹,轻轻摇了摇头。
你在别给我这些不可能的希望,就算是帮我了。
舒长歌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累罢了。”
见舒长歌好像确实没什么事情,钟禹松了一口气:“累了可以找我啊,别的帮不上你,但吃吃喝喝什么的,我还是很专业的。”
舒长歌略显敷衍地“嗯”了一声。
见钟禹还在观察他,舒长歌主动开了个新的话题:“最近怎么样啊?”
钟禹开始竹筒倒豆子般,讲起了自己最近的事情。从工作到生活,从接了什么新戏,到昨天晚上吃的什么饭,非常详细。
听着钟禹的话,舒长歌只觉得,自己像是在一直参与他的生活一样。
舒长歌弯起嘴角,笑道:“真好。”
这一笑,就把钟禹看呆了。
其实,舒长歌不是第一次笑。只是,以前的笑,要么是漫不经心,要么是带着讥讽,像今天这样,什么杂念都没有,单纯只是笑,倒还是第一次。
钟禹:“那你呢?”
“我啊?”舒长歌看着钟禹,淡淡道,“我也还好。”
说这话时,一片彤红的枫叶落下,正巧,落在了舒长歌的肩膀上。
钟禹抬手,拾起了舒长歌肩上的落叶。
两个人站在月色下,没有言语,看上去却很温馨。
此时此刻,舒长歌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枫叶最相思。
第159章 他俩有两腿
那日之后,舒长歌和方辞又拍了几个女装镜头,最终,在一堆“黑照”,以及阴阳怪气的互道姐妹中,舒长歌录完主题歌曲,离开了剧组。
到现在,方辞和陆西洲,已经在剧组一个月了。这期间,夏颖菲缠着“未来男朋友”的时候,方辞也不吃醋了,反而抱着胳膊在旁边围观,时不时,还得上去拱两下火,追求夏颖菲,直把陆西洲弄得是头疼不已。
当然,白天里猖狂的是方辞,到了晚上,被折腾到认错的人,也是方辞。
方辞:我错了。下次还敢。
“今天拍沈无浪和贺知白分别的戏,你们两个记得感情浓郁点儿。”说到一半,张导突然改口,顺带着吐槽道,“算了,你们还是收着吧。就你们那腻歪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婚燕尔的妻子送别老公。”
方辞懒洋洋道:“胡说八道,我们这是社会主义兄弟情。”说这话时,方辞正靠在陆西洲身上。
张导移开目光。噫,简直是没眼睛看。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张导,直接走到摄像组旁边,打卡道:“三二一,开始!”
方辞慢悠悠地从陆西洲身上爬起来,撇了下嘴。
啧,幼稚。
天气转凉,昨天夜里下了第一场雪。谢编剧临时改编剧情,把送别的场景放在了雪地。
谢编剧站在张导旁边,推了推眼镜,努力压抑住自己那扬起的嘴角。
这个场景,可是她想象了好久的,再配上这两个人的颜值,一定超级唯美!
看着笑得有些瘆人的谢编剧,旁边的张导不由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这小姑娘的脑子里,肯定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噫,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懂。
雪后,柳树枝条上裹着一层雪,沈无浪在一片白茫茫中,挥舞着手中的剑。
一开始,贺知白只是坐在不远处,支着下巴看他,很快,贺知白便手痒地加入到了其中。用的,正是前年跟沈无浪,在隔壁镇子上铸的剑。
双剑齐舞,气势雄浑。其中含着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默契。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分割。
收剑入鞘,贺知白在树下挖出了一坛酒,是去年春日里,他和沈无浪一起酿的梨花白。
对着坛子喝了一口后,贺知白把酒抛给了沈无浪:“来。”
沈无浪轻松接住,就这贺知白饮过的地方,潇洒饮酒。
红泥小火炉冒着热腾腾的白气,两个人盘腿坐在那里,共饮一坛酒。
酒喝到一半,贺知白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沈无浪淡淡道:“五日后。”
听到这里,贺知白惊呼一声:“这么快”
“怎么?”沈无浪坐在那里,在风雪中独成一道风景,“是舍不得我吗 ”
贺知白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道:“那就祝将军马到成功,胜利而归了。”
看着又傲娇起来的好友,沈无浪轻笑一声:“到时获得的封赏,随你挑。”
贺知白不屑道:“谁稀罕。”说罢,贺知白直接站了起来。
沈无浪轻挑剑眉:“不预祝我所向披靡吗?”
贺知白撇嘴道:“明明是带着战功,被莫名其妙贬到这边的,结果现在,却是人家勾勾手指头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