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话了,说错了行吧。陛下不可能结婚,陛下不可能结婚...”
“不过说真的,被陛下看上的一定是在生意上和他谈的很来的,只会诗词歌赋打动不了他的。”
“什么都没有就更难了,凭着脸能好过几年?”方旗评判道。
他和江禹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赵明晰,甚至这学期因为赵明晰两人的聊天次数也多了。
结果这次江禹的脸色却很难看,一点赞同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就是方旗嘴里那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诗词歌赋不会,生意的事情他更不会。
方旗没敢再说下去。
江禹拿出练习册逼自己做题,一停下来他就忍不住的去赵明晰,想了也见不到还荒废时间,他得追上他。
他把一天的时间挤压成多份,体育课一解散立马就回教室去。
高三课程本身就多,好不容易有两节体育课放松,他还去学习了。
“方旗,你同桌是怎么了?打算当黑马拿个省状元?”
“我也不知道,回来就这样了。”
“是不是缺钱了,家里出事?”
“不会吧。”方旗道,心里却疑惑起来,下课之后忍不住去问江禹。
“是不是陛下断了你的生活费了?还是吵架了?”
“没有。”他皱着眉,心情很不好。
这几天他给赵明晰打的电话对方就没接过,一连打了好几个对方也只给他发一句冷冰冰的-【怎么了?】
他甚至开始臆想,赵明晰不接他电话是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会不会被秦墨白约出去,是不是把人带回家。
秦墨白要是想留宿怎么办,他们会睡一张床吗?
他睡不着。
直直地瞪着床板。
赵明晰不接他的电话他就打到佣人那里去。
“喂?”
“...他在家吗?”
佣人一愣,“先生在的。”
“一个人?”
“是的。”
“好,没事了。”他松了口气,手机按在心口有些庆幸。
他连续问了好几天,佣人觉得不对起来,把这事告诉了赵明晰。
“以后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他。”
“好的先生。”
江禹又打了三回,次次都被搪塞过去,他也反应过来是赵明晰的吩咐了。
愣愣的看着手机发呆。
他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周末来的那么慢,毕业那么慢,长大那么慢。
更害怕赵明晰一走了之他怎么都追不上。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他急匆匆回家,结果发现人不在,这一次他不敢打电话,也不敢上楼。
上次等不到人上楼,等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赵明晰和秦墨白在楼下接吻,他一直在客厅待到了十点,男人都没回来。
他觉得佣人不会开口告诉他赵明晰的行踪,所以也就没问。
直到庭院的灯都关了,他才恍然道:“他不回来了吗?”
“先生出差了。”
那一瞬间江禹觉得自己是一只流浪狗,明明坐在家里却没有人能看到他。
赵明晰明知道他会等,明明可以告诉他出差了,但是没有,对方是真的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
他在客厅坐了一晚上,眼底爬满了血丝心都冲不出叫“赵明晰”的牢笼。
枯坐了一夜,能想到的方法只能化作困住男人的牢笼,既然赵明晰不能为他停留,那他就把人捆在身边好了。
连觉都没睡,洗了把脸匆匆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提了一个大行李箱,悄悄的进了赵明晰的房间。
他在顶灯上安了一个隐形的摄像头,正好能对着床的方向。
摄像头一共两个,一个他打算装在在书房里,这两处是赵明晰活动最多的区域,其他的都有安装常规摄像头。
但是赵明晰出差了,他不在家的时候书房一般都是锁着的,只能等下次。
做完这些他疲倦的靠在床边,一整夜没睡,跑出去买了东西又装好,脸色无比难看。
他很想躺到这张梦寐以求的床上去睡,又怕弄脏。
第二次进赵明晰的浴室,他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才偷偷的在男人的床上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很好,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
不知道是否家里的人也觉得他失宠了。
实际上他对其他人一直都不热络,明明知道进了这个家门应该和其他人搞好关系,但算起来他讨好的一直只有赵明晰,想紧紧抓住的也只有赵明晰。
*
与此同时,赵明晰正和秦墨白在甲板上吃饭。
对方很绅士的把切好的牛排摆到他面前,再把未切的那盘摆到自己面前。
“饿了吗?先吃。”秦墨白道。
“还好,等你一起。”
秦墨白笑了笑:“好。”
两人算是真的在一起了,至少秦墨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