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道:“略有耳闻,日本神道教中一些阴阳师豢养和驱动的阴灵。”
这些阴灵可能是某些成精的动物,也有可能是阴魂。
其实这和暹罗国养小鬼异曲同工。
杜嘎见我有些见识,说道:“不瞒你说,这赌场里还有你很多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你想把钱带回去,根本不可能!”
若说斗法,我可能不太行,可那樱花国美女既然养着式神,这不是正好专业对了我的口吗。
我可是会驭灵术!驯服了大蜥蜴!关键我体内还有个爆脾气的毕方,对付个小小式神我应该是可以的!
只是那式神在哪?怎么引它出来呢?
杜嘎见我愣神,拍了下我肩膀,不悦道:“我刚才的话,你听见没有?”
我笑了笑:“听见了,不过我现在已经上来了,想走也走不成,你对我说这些也晚了啊。”
杜嘎抓了抓头,有些苦恼道:“这样吧,念你刚才的情,你先玩,等你把你赢得输回去,我去找赖笑虎给你说个人情怎么样?”
我嘴角勾起:“怪不得我刚分你筹码,你就去兑了现金!合着我一分钱没捞到,你白得三百多万人民币!杜嘎,这不会是你和赖笑虎一起做的局吧?”
像他这种在灰色地带混生活的人精,三面两刀、左右逢源,可能有点善心,但绝对不多。
杜嘎一愣,有些恼羞成怒,双手合十道:“我以释迦牟尼佛……”
“行了,行了,你别拿佛祖发誓,我自有分寸。”我打断他,又重新坐回赌桌前。
我离开的十来分钟,赌桌上已经又开了三局,茅之潼一直在观察,说道:“乐小麦,我感觉这骰盅不对劲,它好像是活的……”
第295章 赌场风云(二)
活的?
我捂着嘴,让旁人看不到我的嘴型,咬着牙小声道:“茅之潼,你说骰盅会不会成精?”
他不可思议地‘啊?’了声,见我没有开玩笑,指着骰盅说道:“你说那玩意成精了?小日本子玩的这么抽象吗?”
“他们一直很抽象啊……”
茅之潼摸着下巴,盯着那骰盅若有所思喃喃道:“刚才我确实感应到里面有生命的气息,可骰盅成精,这怎么也不可能吧!”
“也说不准,万物有灵,聊斋里的扫把、封神演义里的琵琶都能成精呢,一个骰盅真没准就能成精……”
“哎,乐小麦,你怎么都押上了!”
就在茅之潼自言自语的时候,我已经掐诀默念驭灵口诀了。
与其瞎猜,不如试试,否则我永远不知道这大千世界到底还藏着多少让我大跌眼镜的奇葩!
果然,在我念驭灵口诀后,再次凝神,我又重新“看到”了骰盅里的点数。
在开盅前的一瞬,我毫不犹豫地将八万筹码押在十九点上。
八万变四百八十万!
茅之潼扬眉吐气地‘’‘’地抡胳膊:“乐小麦!你真他么牛!”
然后又骂骂咧咧说什么骰盅成精,赌场真黑,云云……
樱花国荷官冲着我笑了笑,用口音很重的中文说道:“艾小姐运气不错,继续?”
我点头,客气道:“凑巧蒙对而已。”
斡旋间,我的余光瞥见她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正在慢慢动。
终于按耐不住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玩了几局,没一会儿,我面前的筹码翻了好几倍,满满当当地堆成小山。
樱花国荷官的任务是给我下马威,奈何我又赢了这么多,她即使涵养再好,表情难免越来越难看,脑门上渗出一层汗。
随着我的气势高涨,很多玩家都围过来看热闹。
当我再一次押对后,这日本小娘儿们彻底撕下伪装,一直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黑雾蒸腾。
在赌桌上一动不动的骰盅下面射出一道黑色利箭朝我面门射来。
在场的人都没动静,显然他们都没看到。
可我和茅之潼都戒备着呢,一直在等它原形毕露。
我该怎么形容它呢。
与其说它是骰盅成精,不如说它是石头成精。
全身灰黑,布满青苔。
圆圆的身体,呆呆的表情。
我仔细观察过骰盅,它不同楼下散厅的盅,并非木质,而是纹理粗糙,很像石头。
它一现身,我都惊了:石头居然能成精,石头居然能成精!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我和茅之潼一人掐枷鬼诀,一人掐驭灵诀,当这石头精被定在半空,与我达成意识沟通,我立马下达指令:“去砸那小娘们!”
樱花国美女荷官还没反应过来,看上去蠢笨的石头精调转方向,狠狠地砸在女人的脑门上。
啊!
女人大叫一声,一头栽在桌子上,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