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笑道:“你们尽管玩,输多少我兜着。”
“输?”茅之潼点了点杜嘎递过来的筹码,“都说了要赢回那三千万,你以为我说着玩的?”
杜嘎嘴角抽了抽,估计心里在骂茅之潼是‘痴人说梦的傻’,可脸上依然和颜悦色,领我们进了赌场。
穿过一堆玉器展柜和玉石切割室,杜嘎和外面站岗的两个保安头子嘀咕了几声,在我们身上用仪器扫了几下,检查茅之潼时,竟发出滴滴的响声。
保安立马戒备地看着我俩,单手摸向腰间,准备掏枪。
杜嘎蹙眉问道:“老板身上可带了违禁品?比如枪支弹药?”
茅之潼桀然一笑:“在你们缅国混,不敢不带枪出门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包,掏出吴哥给他的那把手枪。
缅国政策允许民众持枪,从边境飞往仰光,行李托运时茅之潼花钱运作,这把枪安然地跟了我们一路。
此时被挡在门外,杜嘎尴尬地笑着解释:“里面很多有权有势的贵客,为了保证客人的安全我们这里禁枪,先生您要不先将包托管在我这里?我保证帮您妥帖保管。”
这时另一个检查我的保安,掏出我背包里足有小臂长短的天蓬尺和瑞士军刀、皮拍子等一些自卫工具,他严肃地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
杜嘎哭丧着脸,一副头大的样子。
茅之潼一把揽过我俩的背包,不耐烦说道:“你们国家这么乱,我们出门在外总要防范着!这些东西你们保管我不放心,看来我刚才说的话真是打脸……这样,老杜,你带我老婆进去玩吧,我在外面等着。”
“啊?”我和杜嘎同时张大嘴。
“你在搞什么!我不会赌啊!”我掐了把茅之潼的胳膊,咬着牙小声低吼。
没等茅之潼说话,杜嘎假笑道:“您老婆好像不是很感兴趣,我担心她玩不尽兴。”
“你不是担心她玩不尽兴,是担心我老婆输钱心疼,不敢玩大的,没办法提高你们赌场吧。”茅之潼故作轻松道,“我家的财政大权都在媳儿妇手里,等下我进去输多输少也是看她的眼色。”
“老杜,你把我媳妇儿伺候好了,让她开开眼。”茅之潼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媳妇儿,别心疼钱,甩开膀子玩!输了也没事,老公我又签了两个矿区和油田,咱有的是钱。”
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家伙太会编了!
杜嘎一听这话,嘿嘿拍马屁:“中国有句古话: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一看你们夫妻二人就是非富即贵之人!先生,我一定帮您照顾好您太太!”
然后他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推着我往赌场里走。
天啊,我怎么有个这么坑的队友!
我从小对赌博一事就不感兴趣,连打麻、将斗地主这种老少咸宜的娱乐项目规则到现在都没有闹明白。
看到各种赌桌各种玩法,更是两眼一抹黑。
杜噶在一旁殷勤地帮我介绍各个桌的规则,什么百家乐,二十一点,德州扑克……
既来之则安之,我四处巡视,打算找个简单的,试试手气。
之前看一些装神弄鬼频道,说赌场里的机器大多都动了手脚,而且还养着很多赌术高人。
更甚者,东南亚和澳门部分赌场,老板还会供奉暹罗国的招财古曼童。
还有的赌场老板也会请道教巨擘作法、布置风水,供奉法器,以此招财、招人气……
我对这种传闻一直将信将疑,直到我亲眼看到!
赌场本就鱼目混杂,气场混乱,我刚进来时除了觉得不舒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等走了小半圈,我看到一半以上的赌桌下面都藏着个小鬼。
它们有的站在美女荷官一旁,改变盅里的骰子的点数,有的迷惑某些玩家的神识,有的更嚣张,直接吸取玩家的阳气。
“唔……”我吓得忙捂住嘴。
我倒不怕这些小鬼,对我来说就是一捧火的事,只是小鬼的数量太多了!这里的老板为了钱,心也太黑了!
杜噶见我惊慌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很快恢复平静,摆手说没事,找了个人很少,没小鬼的赌桌凑了过去。
这的项目很简单,就是用三个骰子赌大小。
骰盅摇动,玩家在开盅之前押注。
可押小押大,赔率是1,玩家还可以押具体的点数,或押单独一个骰子的点数。
赔率最高的是三个骰子全是一个点球的豹子。
玩法很简单无脑,只需要下注,开盅,等待荷官报数和赔付筹码就好,很适合我玩。
关键这个台桌没小鬼!
站在赌台前我看了会,周围七七八八的玩家来自世界各地,但大多穿着朴素,赌注不是很大,显然和我一样是些拿不出太多钱的散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