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那就是生魂了,突然跑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最近身边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除了见到黑白无常这件事情似乎也没有别的了,今天他们居然还带了个女人一起来。”
说起这件事情朱以寒的眼神里又透露着些许恐惧。
“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你说的奇怪的事情。”
“干我们这一行,每天的生活都是重复且无味的。”
“那植物人小女孩的家人前阵子突然给我们送了礼,说辛苦我们照看他女儿。”
“什么礼?”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一个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
“喏,就这些。”朱以寒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已经被拆开的礼盒。
“就是一个保温杯和一些茶叶。”
“估计是体恤我们夜班不易,用来半夜提提神。”朱以寒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顺势又拿出来一小包茶叶倒入桌上的保温杯里准备接开水泡茶。
我起身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保温杯。
将里面的茶叶倒在了手心仔细查看着。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茶叶…你喝了多少了?”我面露难色的抬头看向了她。
随后从茶叶里挑出了人的指甲,与被火烧后卷曲的头发拿到了她的眼前。
第262章 鸠占鹊巢
朱以寒咽了咽口水。
随后回到柜子前拿出原本装茶叶的礼盒。
伸手往里面摸索着,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像是不相信自已的触摸一般将礼盒倒过来之后甩了甩。
空无一物落下。
“没了...这是最后一包。”她捂着嘴强忍着恶心指了指我手心的茶叶。
任谁也接受不了自已喝了一大盒这种东西泡的茶。
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
那些人体指甲被刻意剪得很小块。
头发的话就更加看不出来,被火烧的卷曲缠在烘干的茶叶里。
若非我隐约猜到朱以寒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定是看不到这头发的。
“送你茶叶的人想要你死。”我面色阴沉的说出了心底的答案。
“可是...她们也都喝了。”她像是残存着最后一丝幻想支支吾吾开口道。
“她们有副院长叔叔吗?”
朱以寒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去做这个灵魂承载者。”
我的话瞬间让她的心情沉落到谷底。
刚刚去过道巡视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的两个正在值班的同事都不如她年轻。
约莫是三四十岁的年纪。
当然不如朱以寒的身体与身份来的好。
“什么...意思?”她似乎不太明白我话里的含义。
“意思就是你会死,魂魄离体之后身体就会被鸠占鹊巢。”
“但原原本本的你,已经死了。”我将话说的更明白一些。
所有事情水落石出。
那小女孩的父母就是要她的命。
等她死后让自已女儿的魂魄占据她的身体,以她的身份活下去。
如此便不用长久的在重症监护室做一个几乎醒不过来的植物人。
这茶叶里的指甲与头发便是那小女孩身上的。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一共有七七四十九份茶叶,等朱以寒将这些全部喝完。
就是她的死期。
所以黑白无常在生死簿上无法看到她的死因。
她根本不是自然死亡。
“大师你救救我...我爸妈就我这么一根独苗...呜呜呜。”
她整个人陷入对死亡的恐惧里,开始连声抽泣。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所幸最后一包你还没喝,你现在已经是半只脚踏入黄泉了。”
“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如实说出她目前的处境。
但时辰一到,她极有可能被那小女孩的魂魄强行占据身体。
司渊迟迟未归,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我该怎么办?”听到自已还有活着的希望,朱以寒抹了抹眼泪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你外婆给你的玉观音是个好东西,你重新将它挂于脖子上。”
“其余的交给我。”
话音刚落,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属实是吓了我们俩一跳。
来人肯定不是司渊和黑白无常,他们用不着敲门。
我与朱以寒面面相觑,短暂的眼神交流过后决定由她去开门。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将门打开了一丝缝隙。
“小寒护土,这么晚还没睡啊?”一声尖锐的女声传入我的耳朵。
“你...你好...有什么事吗?”朱以寒的语气控制不住的颤抖。
随即求助般的回头看向我。
隐隐约约从她的口型判断出来这便是那小女孩的母亲了。
这个点过来,是想亲眼看着自已女儿借别人的身体站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