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至的奶奶又住在村口,无所事事的时候便只有听八卦这一个消遣。
她兴许是年纪大了反应也不如从前快。
想了半天仍然没想出个所以然。
“老婆子老糊涂咯!桂花妹子不就是在纺织厂上班吗?”还是崔至的爷爷率先想起了一个人。
“哦对对对…桂花妹子在赚钱给她弟弟娶媳妇哩!”
“唉…也是个可怜的娃儿,死活不愿意嫁给村里那哑巴拿彩礼…二十好几了非要去打工。”
崔至奶奶一声声叹息倒是令我心生感慨。
女鬼十有八九就是这桂花。
我们这里的思想观念并没有与时俱进。
女孩子二十岁不嫁人便成了人人唏嘘的老姑娘。
她们的一生仿佛就是为了成为妻子,成为母亲。
要知道在大城市二十岁的女孩基本都还在上学。
我不禁对那女鬼心生敬佩与同情。
我佩服她敢于与反抗家里选择自已的人生。
却又同情她脱离不了吸血的家人,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如此看来丫丫姐是村里我见过命最好的女人。
我不愿意听崔至爷爷奶奶打开话匣子议论她,匆匆询问了桂花家的住址便与司渊找了过去。
敲开门入目而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只是他打量我的目光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甚至在看到我身后的司渊之后表情变得十分玩味。
这应该就是桂花那位等着彩礼钱娶老婆的弟弟了吧?
“儿啊,是谁啊?”男人身后探出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
“哟?你上哪认识这么标致的姑娘?我儿魅力真大…”
司渊周身的气压一整个都变低了。
牵过我的手将我揽在身后避开了这对母子赤裸裸的目光。
“我是来打听人的…”我从司渊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描述着那女鬼的样貌。
以及她标志性的特征。
眉间有一颗米粒大的黑痣。
“是我家的妮儿桂花,她怎么了?”
“死了。”司渊语气不善冰冷的回答道。
醋坛子似乎被打翻了。
要不是我在身后捏着他腰间的精肉,他估计要控制不住自已。
其实我也想揍这老色批一顿。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将我给扒干净一般。
“你瞎说什么!”妇人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至于是担心自已女儿还是舍不得死了个赚钱的工具人怕是只有她自已心里清楚。
既然已经得知了那女鬼的身份,也告知了她家人她的死讯。
我也没别的好说了。
挽着司渊便往纺织厂的方向走去。
身后不停的传来妇人与她儿子急躁的对话声。
“桂花哪能死呢!她弟弟彩礼钱都没攒够!”
“妈…怎么办?我娶不到媳妇了……”
“早知当初就该将她硬塞进哑巴的洞房!”
“他俩肯定是骗子…走我们去纺织厂找人!”
……
黄金袋里的桂花想必将这些话听了个真切。
会不会后悔当初自已没有选择彻底脱离这个家庭远走高飞?
我与司渊沿着丫丫姐出嫁的路线来到了纺织厂。
在路上的时候我给她提前发了微信。
老远就看着她挽着姐夫的手臂在门口等我。
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只是不知道这是第几胎。
“桑妹!”丫丫姐拖着笨重的身子朝我迎了过来。
“这是…妹夫吧?”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司渊。
我笑着点了点头。
“快生了吧?”
“还有半个月,你姐夫啊就想要个女孩儿,头两个都是小子。”丫丫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红润饱满的脸蛋就知道她这婚后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得偿所愿。”司渊的视线落在她的孕肚上说道。
第225章 可疑的大伯
“真的吗?”丫丫姐眼里迸发着惊喜的光芒。
“嗯!”我看了司渊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既然开口,那必然不会出错。
丫丫姐这声妹夫让他爽到了。
“瞧我,开心的都忘了请你们进屋。”丫丫姐挺着肚子将我们迎进姐夫的办公室。
“这次来,我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将桂花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丫丫姐。
她是知道我身上的本事的。
所以这些事情由我说出来她是一百个相信。
于是姐夫赶忙去抽屉里翻找着厂里的员工信息。
纺织厂规模不小,查找起来倒是费了些时间。
“厂子附近有野狗出没吗?或者说有没有人养了大狗?”丫丫姐基本上都陪着姐夫在这里工作。
这些事情她应该有所了解。……
她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个,还是认真的回忆了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激动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