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握着瓷瓶，指尖泛白，瓶中鲜红的血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无奈与彷徨。
“大家都散了吧，让道长好好休息。”江让对着众人拱手说道。
众人见状，也纷纷告辞离去。
江让走到楚念身边，低声道，“楚姑娘，进去吧。”
楚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玄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
洞府内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玄山和楚念两人。
玄山的目光落在楚念苍白的脸上，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
“你的脸色很差，可是为了楚勤的事？”
楚念轻轻点头，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他，“这是我为他准备的。”
玄山接过瓷瓶，却没有打开，而是拉过楚念的手，看到她手腕上包扎的伤口，眉头紧锁。
“何必如此拼命？”他取来伤药，细致地为她重新包扎。
“我必须救他。”楚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玄山叹了口气，取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递给她。
“先把这个喝了，补补身子。”
楚念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暖流顺着喉咙流入腹中，驱散了些许寒意。
她从怀中取出一朵精心保存的鸳花，递给玄山，“这个，送给你。”
玄山看着那朵娇艳的鸳花，眼神复杂，却没有接。“不必了。”
楚念的手僵在半空中，一丝尴尬闪过脸庞。
她收回手，将鸳花轻轻放在桌上。
“鲛人公主答应十五月圆之夜给我圣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玄山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九尾狐于我而言，并非那么重要。”他顿了顿，语气沉重，“你精血全失，会影响法力，你可知晓？”
“我知道，可是……”楚念咬了咬唇，“哥哥的性命更重要。”
玄山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无法劝服她，最终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
“你走吧。”
楚念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她转身离去，脚步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等等。”玄山突然开口。
楚念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夜深了。”玄山的声音在寂静的洞府中回荡，“早些回去休息吧。”
楚念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玄山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为何还不睡？”
楚念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
第37章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我……不想走。”楚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倔强。
玄山看着她，月光在她脸上镀上一层银辉，更衬得她苍白虚弱。
他心中那股烦躁更甚，却又夹杂着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洞府内静默了片刻，玄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他侧过身，“进来吧。”
楚念这才转身，走进了玄山的房间。
房间不大，却布置得干净整洁，一如他的人。
玄山盘腿坐在床上，闭目打坐。
楚念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轻轻地解开外衣。
玄山睁开眼，看着她略显笨拙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打算在我房里过夜了？”
楚念被他看得脸颊一红，动作也更加僵硬了。
“我……我没有地方去……”
玄山轻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重新闭上眼睛。
楚念见状，也赶紧脱掉外衣，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上。
被子很暖和，带着淡淡的草药香，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她侧身背对着玄山，身子缩成一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玄山感受到她的动作，再次睁开眼，看着她蜷缩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你这样睡，不冷吗？”
楚念没有回答，只是将身子缩得更紧了。
玄山无奈地摇摇头，也躺了下来，继续打坐。
洞府内再次陷入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楚念的脸越来越红，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玄山，发现他依然闭着眼睛，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楚念听到洞府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猛地坐起身，看向玄山。
“发生什么事了？”
玄山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有人受伤了。”他起身下床，拿起放在一旁的昆仑剑递给楚念。
“拿着。”
楚念愣愣地接过昆仑剑，入手一片冰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