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一把拉起楚念，将她护在身后。
“怎么了？”楚念不解地问道。
玄山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上方，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玄山……”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悠悠背着昏迷的阿鸢，跌跌撞撞地落在玄山身旁，焦急地喊道：“玄山，阿鸢她……”阿鸢脸色惨白，气息微弱，胸口赫然可见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染红了大片的衣衫。
玄山见状，脸色一沉，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金灿灿的丹药喂入阿鸢口中，又渡入一丝灵力，助她吸收药效。
做完这一切，他才看向楚念，见她脸色苍白，嘴角仍挂着血迹，眉头不禁紧锁。
“你感觉如何？”
楚念轻轻摇头，想要起身，却感觉体内一股紊乱的气息横冲直撞，让她一阵头晕目眩，险些再次摔倒。
玄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探查之下，发现她体内妖气与灵气相互冲撞，导致经脉紊乱，气息不稳。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和担忧，这丫头，总是这般不顾性命。
深渊底部阴冷潮湿，魔气弥漫，不宜久留。
玄山将楚念扶到一块相对干燥的岩石上坐下，又喂她服下一颗丹药。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缓缓流淌在她体内，却无法压制那股横冲直撞的妖气。
玄山眉头紧锁，看来普通的丹药对她已经不起作用了。
他犹豫片刻，最终咬破指尖，将一滴带着金色光芒的血液滴入楚念口中。
这心头血蕴含着他毕生修为的精华，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动用。
血液入口，楚念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迅速压制了那股紊乱的妖气，让她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玄山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中一暖。
“道长……”
“你醒了。”玄山收回手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不要命了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冒险！”
楚念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玄山打断，“你以为你是什么？九尾天狐转世？还是什么天命之女？你不过是一个凡人，如此不自量力，只会白白送死！”
“我……”楚念心中委屈，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并非不自量力，只是……
玄山见她眼眶微红，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下次不许再如此鲁莽了，知道吗？”
楚念轻轻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言道长虽然嘴上严厉，但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
突然，玄山脸色一变，目光落在楚念的右手上。“你手上……”
第28章 妖族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掺和
“你手上……”玄山的语气骤然降温，目光锐利地盯着楚念的右手，“这妖法，你竟敢再次使用！”楚念的手下意识地缩回，指尖还残留着妖异的红光，像一朵即将绽放的曼珠沙华，妖冶而危险。
她心中一紧，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玄山的目光。
“我……”楚念嗫嚅着，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玄山的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寒气，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你知不知道，这妖法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你甚至可能因此丧命！”
楚念咬着下唇，紧张地绞着手指，不安的情绪像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自然知道这妖法的危险，可为了兄长的下落，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用这妖法，是为了探寻你兄长的踪迹？”玄山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你先前答应过我，不再动用此法。”
“我…我只是觉得进展太慢……”楚念的声音细若蚊蝇，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担心我兄长……”
玄山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你这种关心则乱的做法，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虽答应助你，但也没有资格阻拦你自寻死路。”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但你记住，下次再这般行事，我便不再插手你的事。”
楚念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玄山背过身去，望着跳跃的篝火，沉默不语。
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一阵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言道长……”楚念轻轻开口，却在触及他背影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楚念的话最终还是消散在风里。
玄山没有回头，她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树影婆娑间，一个身影悄然闪过，那是龙女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