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玄山看也不看众人一眼，衣袖一卷，巨大的玄蛇冰雕便消失无踪。
死寂般的沉默过后，众人才如梦初醒。
江让踉跄着站起身，朝着玄山离去的方向追去。
“言…玄山，”江让追上玄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诫厅那边，长老们应该都等着你。”
玄山微微颔首，两人并肩而行，朝着诫厅走去。
“你……可有看到楚姑娘？”玄山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看到了，她正在照顾我族受伤的弟子，”江让的耳根微微泛红，“我…我之后会向她道歉的，上次是我太冲动了。”
诫厅内，气氛凝重。
玄武炙看着眼前的玄山，不禁感叹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你父亲了，一样的风姿卓绝，一样的令人敬畏。”
玄山神色淡然，语气中带着一丝怅然：“故人已逝，不必再提。”
“还记得当年，你父亲与我一同饮酒论道，畅谈天下，何等快意，”玄武炙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可惜，如今妖族内乱，天魔肆虐，人修虎视眈眈，我妖族危在旦夕啊！”
“妖族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任人宰割了。”玄山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玄武炙看着玄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了口：“沁雪，你…你为何要放弃妖主之位？为何要压制自己的修为？你……”
玄山的目光落在诫厅外，语气平静得令人心惊：“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样。”
第18章 昨夜之事，并非将你当作炉鼎
“你为何要放弃妖主之位？为何要压制修为？！你这是置妖族于不顾！”玄武炙怒吼，声音在诫厅内回荡。
玄山神色不变，眸光冷冽如冰，“我意已决，无需多言。你僭越之罪，罚禁闭百年，以儆效尤。”
“你！”玄武炙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玄山。
他为妖族鞠躬尽瘁，换来的却是如此惩罚？
“你怎能如此！你对得起你父亲，对得起妖族列祖列宗吗！”
玄山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去，身影决绝。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江让看看玄山离去的方向，又看看一脸愤懑的玄武炙，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干咳一声，“那个……长老，我突然想起山下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另一边，楚念的房间内，灼烧般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意识模糊，口中呢喃着：“哥哥……好疼……”
玄山推门而入，便看到楚念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你……”他刚开口，便被楚念一把抓住。
“哥哥，我好疼……救我……”楚念迷迷糊糊地将玄山当成了自己的兄长，寻求安慰。
玄山眉头紧皱，他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楚念。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他有些不适，却又无法推开她。
“哪里疼？”他问，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
“到处……”楚念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而后又陷入了昏迷。
玄山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口莫名一紧。
他探出一指，点在楚念眉心，一股清凉的灵力缓缓注入，驱散她体内的灼热。
楚念渐渐清醒过来，看到近在咫尺的玄山，脸颊瞬间爆红。
她慌忙松开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玄山收回手，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你体内的元阳之气已被清除。”他淡淡说道。
“多谢……”楚念低着头，不敢看他。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玄山看着她，沉默片刻，开口道：“昨夜……”玄山看着她，沉默片刻，开口道：“昨夜之事，并非将你当作炉鼎，而是一种双修秘法。”
楚念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双修秘法？”
“不错，”玄山微微颔首，“此法可助你快速提升修为，亦可稳固我的根基。只是过程……”他顿了顿，似在斟酌用词，“略有不适。”
楚念想起昨夜灼烧般的疼痛，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关切地问道：“那……对你是否有损耗？”
玄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语气依旧清冷：“并无大碍。”
楚念松了口气，随即想起此行的目的，眉宇间染上一抹愁绪。
“道长，我兄长他……”
“他之顽疾，需以雪莲玉露辅以灵力温养，方可痊愈。”玄山打断她的话，“昆仑雪莲百年一开，如今正是花期。我已命弟子前往采摘。”
楚念闻言大喜，连忙起身行礼：“多谢道长！大恩大德，楚念没齿难忘！”
玄山抬手虚扶，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