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兑儿一脸无奈道,“千百年来的守墓戍仙可都是我西域子弟,没说非得是女娲后人方能为之。这五彩光辉,可是天火阵伊始便有过,也不是非得有盘龙链啊。”兑儿同情地拍了拍翀儿道,“我知道你依旧无法接受嫣儿已逝的事实。然你这样有点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总觉得是嫣儿来寻你了,长此以往,真得入了魔道。”
翀儿不肯罢休,捶了兑儿一拳道,“我如何会入了魔道?”继而蹙眉道,“羲和没有什么动静么?”
兑儿舒了口气道,“迅儿那边可是替你留心着。云叔尊只上了一回昆仑,并没去过墓穴附近。你就别瞎想了。若那个守墓戍仙真的是嫣儿,云叔尊还能在羲和上呆得住?”
“这是什么胡话?”翀儿怒道,“他难不成比我更在意嫣儿?”
兑儿连忙假装抽了自己一巴掌道,“真是祸从口出!我这张不争气的嘴。”
翀儿轻蔑道,“可不是?不然司马微如何宁可和莫鲲那个混蛋不清不楚,也不收了你一片真心。”
兑儿脸上一阵冷热,不满道,“这就不厚道了啊。如今可就我还陪你一同犯疯。”
翀儿一把搂过兑儿的肩道,“我就是督促你加把劲儿。你如此较真作甚!”
二人刚走到罗浮殿前,只见侍仙来报,“启禀少储,有个白萍洲的仙子前来寻你。”
“嫣儿!”翀儿的眼中绽放出一道光亮,一把甩开身边惊得合不拢嘴的兑儿冲进了殿中。
“在哪儿呢?”翀儿急冲冲问着。
侍仙连忙领他到了配殿的石榻边,忧惧道,“这仙子一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劫难,绣鞋的底都破了,刚自报了家门就晕倒在地。守城的戍仙将她一路送过来的。”
翀儿连忙向石榻上看去,一阵失落又一阵讶异道,“紫烟姐姐?”说着连忙扶起她输送了仙力。
兑儿在一旁拍了拍心口道,“吓死我了,还真以为出了奇迹。”
紫烟慢慢苏醒了过来,一看见翀儿便泪流满面道,“翀儿,总算找到你了。”
翀儿连忙安慰道,“紫烟姐姐,你怎么会独自离开了云逗阁一路跑到八千云月来?”
紫烟抹泪道,“莫鲲那个恶人接管了白萍洲后,强迫我与缺月献舞,其间意图轻薄。缺月宁死不从已经没了,她用化星痕之力助我掏出了魔掌。莲风姑姑说四域之中,如今唯有西域能逃过勒霞迫害,小姐仙逝前又与你一向亲近,便让我片刻不停一路到此求你收留。”
翀儿听到这话怒发冲冠道,“莫鲲这个禽兽!”继而扶住紫烟的肩道,“紫烟姐姐,你放心吧。你到了居延城,勒霞这一对老怪再不能伤你。你且安心住下了,等你体力恢复了,我便给你安排了差事。”
紫烟连忙下榻要跪拜,“多谢翀儿!紫烟必当尽心竭力为居延效力。”
翀儿连忙拦住紫烟道,“紫烟姐姐,千万不要这样客气。你与嫣儿一路长大,是我的亲人。嫣儿她如今。。。。。。我有责任照顾好你。”翀儿想到嫣儿那纯净的笑脸,眼眶又湿润了。
兑儿怒不可遏道,“我就知道这个莫鲲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看来简直是衣冠禽兽!我可是得好好训斥了微儿,断不可再对这种污秽之人有什么念想。”说着气冲冲地奔出殿去。
紫烟擦了擦眼泪道,“翀儿,缺月和小姐一家的血海深仇,只能企盼着八千云月替他们报了。决不能让勒霞再滥杀无辜、倒行逆施。”
翀儿的眼中喷射出怒火道,“紫烟姐姐你放心,我司马翀第一个不能放过他们!明年开春的四海战神大会上,我必定会先取了莫鲲性命,为嫣儿生辰祭奠。”
紫烟卷泪点头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翀儿问道,“紫烟姐姐,东境遭难之后,你可有听道任何关于嫣儿的只言词组?”
紫烟摇了摇头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听说小姐化了月晕,和夫人一同守卫月神。”
翀儿沉思片刻,缓缓道,“嫣儿在白萍洲时,可有展现出过破解迷阵才能?”
紫烟连连点头道,“小姐打小就聪颖过人,又熟读兵书典籍,猜谜破阵自然是不在话下。何况我白萍洲黟山本就是女娲阵法所成,小姐自小与少主可是在黟山上玩大的。”
翀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紫烟姐姐,晚些我让侍仙将你换去怀南阁。那里是为嫣儿建的,与白萍洲无异,你住的更习惯些。我去和姐姐商量下,她平日里最爱梳妆打扮。等你好了,便去她殿中做侍仙吧。”
紫烟喜道,“有劳翀儿了。”
翀儿投去笑容,吩咐了侍仙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一路赶去融冰殿了。刚进门便看见兑儿与司马微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