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游泳池里怎么没淹死你。”
柳术刚回柳家的时候,安宛白是第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虽然他仍然不能接受自己母亲这个位置就这么随便被别人取代,但是寄人篱下,安宛白是除了柳道成唯一一个能给他安全感的人。
直到在安宛白生日宴上,一直欺负他的柳安,把他踹在地上,要他学狗叫。
柳术不愿意,拼命向安宛白和柳道成求救。
柳道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自己,安宛白一直在看自己,但是是戏谑的,嘲弄的。
后来柳术一直不肯说,安宛白不开心了。
安宛白不开心,自然有的是人帮她解决让她不开心的人。
没有饭吃,担心受怕,好不容易熬到晚上,那一天要结束了。
柳术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以后远离安宛白就是了,但是没想到,自己趁着夜色打算悄悄溜回自己的杂物间的时候,却被一脚踢进了游泳池。
柳术开始已经又是柳安,透着模糊的水波,隐隐绰绰,柳术发现那个人穿着安宛白的衣服。
那一刻,柳术希望自己是一个瞎子……但是岸上安宛白和柳安嬉笑声却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自己的耳朵。
“妈妈!我还以为你真的接受这个杂种了呢!”
“噗!怎么可能!妈妈这辈子都只会有你一个宝贝………你没有觉得逗他像逗狗一样吗?
对谁都不设防的样子,就像他那傻乎乎的村姑妈。”
后面他们说的什么,柳术已经听不见了,在那一天,苟延残喘了十几年的柳术,是真的想死在那个富丽堂皇的泳池里。
柳术没有再挣扎,慢慢沉到底,被一只手拉住扯出水面。
“水波粼粼,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只能看到那一抹亮晶晶的黑……”
起来后,柳术依旧意识昏沉,只隐隐约约听见那个人在自己耳边不停念叨。
“冒昧啊……”
然后就感觉到温热覆盖上自己的唇。
……
柳术看着面前的安宛白,扬扬手里的协议,丢向安宛白。
“看看吧,和你最后的家产说拜拜。”
安宛白只是轻飘飘扫了一眼,就不屑一顾丢到一旁去了。
“我不在乎这剩下的三瓜两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以后的日子还有很多,我们慢慢玩。”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柳术一眼就离开了。
柳术盯着她离开,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的拳头,表现了他的不甘心。
安志忠这些年确实没让安宛白沾血,招婿也是为了帮安宛白找一把称心如意的刀。
现在柳道成不中用了,安志忠也许早就帮安宛白找好了下家,这几年也在陆陆续续转移财产。
柳术突然感觉柳道成很可笑,碌碌半辈子,以为自己把人家耍得团团转,其实不过是别人手里漏的点。
柳家的事情随着时间,也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尽管后来周朝荣和柳术到处打听安宛白的消息,但是再也没有了下文。
至于李黎,早就被唐伯庸和岳昆仑押回了部落,开始李黎还不服气,不肯乖乖成为守山人。
周郃就见一次打一次,打到服气,那个吊坠周郃倒是没有动李黎的。
“给你了就是你的,你不要的我也不会要。”
李黎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甘心地看着木制房屋的天花板。
“我……不……去!”
话音未落,就被一股怪风吹到天上,瞬间,部落里刮起大风,生长在部落各处的那支花花瓣被吹起,无数粉红色的花瓣将李黎包裹得严严实实吹上了山。
周郃就站在山脚,看着这一幕。
一抹粉红色花瓣组成的人影出现在周郃面前,伸手想要抚平周郃的皱起的眉头,下一秒又立马被风狠狠吹散,只落下一堆花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郃怔怔看着,修长的手指接过一片花瓣。
“真的……什么都结束了……”
……
周朝荣和柳术把柳家的事情处好,就马不停蹄出国旅游去了。
这次是环球旅行,周朝荣和柳术要去把这辈子没见过的风景都见一遍。
至于安宛白的威胁,有0人在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你之前不是说要帮一个小男孩找妈妈的吗?”
静谧的夜晚,周朝荣和柳术漫步海边,闲聊时柳术想起了这件事。
“我想,他妈妈应该回到他身边了。”
“什么意思?”
周朝荣拿出那张卡,之前小男孩留下的那张。
“我当晚就使用术法去追踪了,最后出现在安宛白身上,虽然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但我还是很难相信,安宛白居然在外面还有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