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他埋在哪里啊？”
周郃“噗嗤”一声笑出声，将章思愁推到旁边的唐伯庸身上。
“他欠我和唐伯庸一条命，欠这老宅里的鬼九条命，死十次都不够他还的，要他去赎罪。”
周朝荣点点头，但看着一屋子可怜兮兮望着他的鬼，又有些头大，得想办法把这里的封印破了才行。
周朝荣对着小吉招招手，小吉也巴巴地靠近周朝荣。
“干啥啊，周哥。”
周朝荣故作思考的摸着下巴。
“你这几天给我做一个鬼口普查，整个别墅的。”
小吉有些不乐意了。
“啊……”
周朝荣喝水：“三天。”
小吉：“五天。”
周朝荣：“成交。”
……
周郃带着章思愁找到了章家老宅。
章老爷子一个人住在这里，这几年，他也只允许章思愁回来看他。
章思愁被唐伯庸公主抱在怀里，周郃大摇大摆地站在门口，直到管家亲自出来接人。
管家想要把章思愁接过去休息，周郃一个眼神，唐伯庸就紧紧掐住了章思愁的脖颈，稍微用力就会被掐断。
管家的老脸都吓白了，立马去找章老爷子。
章老爷子拄着拐杖出现在二楼，向下蔑视着周郃。
“上来吧。”
声音中气很足。
周郃没让唐伯庸待在原地等他，在别人带地盘上，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唐伯庸抱着人乖乖在书房门口等他们。
周郃跟着章老爷子进入了书房。
书房里光线昏暗，窗帘也紧紧拉着，给本就昏暗的书房更增添了一种空气不流通的感觉。
章老爷子给坐在对面的周郃到了一杯茶。
茶水横至在周郃和章老爷子中间，热气腾腾的水雾，模糊了章老爷子的视线。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章老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惋惜又带着痛苦：“要多少钱，能就回思愁的命。”
看向周郃的目光里带着打量与狠戾。
“你们大祭司不是只要条件给够了，什么都可以做吗？”
章老爷子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意料之中的阳光并没有照射进来，是一面黑色的墙壁，矗立在外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让你们的大祭司来和我谈。”
周郃耐心听完他的话，起身向章老爷子走去，逐渐身上的衣物变成了大祭司特定服装，等到走到章老爷子身边站定时，已经是部落的大祭司。
“章道，现在我有资格和你说话了吗？我们能谈谈价钱了吗？”
章道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完全没想到现在居然会是这样，李允载真是一个废物，会被这样一个黄毛小子拉下神坛。
“唉，你说要求吧。”
周郃拿出账本，翻到章家。
“要你们负责给章思愁换命的九户人家以后的所有开销，章思愁从此以后进入寺庙，剃发修行，为死去的人祈福，今生今世不许踏出寺庙一步，你们拿出百分之50%的家产投入慈善事业……”
周郃还想读下去，被章道浑厚的笑声打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祭司，你怕是搞错了，我要的不是这个要求，是你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你可以获得的好处。”
章道心里暗暗嘲笑这个年轻的小祭司思想单纯。
周郃几次三番被打断轻视，也不快起来，他可不是周朝荣那样的好好先生。
“没错，这是章思愁的孽，现在轮到你们章家了。从你——章道的爷爷辈开始发家，爷爷辈和伙计合作干镖局，最后背叛伙计，私吞全部家产，并且强占别人妻女，最后闹大了，请李允载镇压死者的鬼魂。
你的爸爸，在战争时期大发国难财，卖国贼，助纣为虐，没想到后来胜利了，迫不得已，要求李允载给你们和当时最强盛的家族换命。
你自己，借着祖辈的财富和名誉，借着政策风口，和外国不良工厂合作，引进劣质的机器，苛待工人，给有钱人输送女人、毒品……最后压不下来才让李允载帮你们。
你的儿子，在明知药物有问题的情况下，还走通关系上市，强碱女性，偷税漏税更是你们家的传统作风，为什么你们家只有章思愁一个儿子？因为还有你的儿媳负责打胎，一个造娃一个打娃，你们家真是烂到一起去了。”
周郃死死盯着章道逐渐苍白的脸色，心底一阵畅快。
“章思愁在你们的教育下，只是烂成这样，我居然都感到万幸，你们章家的债，不仅仅是剩下的全部家产的事，还有你们的命，你们的魂！”
章道踉跄几步，咽了咽口水，但看着周郃单薄的样子，还是决定赌一把。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