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殊拿完药回来的时候,便看见顾西辞裸着上半身靠在椅子上,外衣则放在靠在床边的木架上。
叶殊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不自觉落在顾西辞的上半身身上,颇有些隐晦的暧昧。
“我让你脱个外衣,你脱这么干净?”
顾西辞自觉的回道,“咋啦,脱个衣服还有讲究?不脱下来上衣黏在我伤口怎么办,真是。”
叶殊紫色的眸子莫名多了一点笑意,走过来拿着药和绷带一边给顾西辞一边道:“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全脱下来了,毕竟,你又不是在自已府里。”
顾西辞撇撇嘴,“不在自已府里咋了,你又不是别人,咱俩都认识两世了,这说明咱们俩有缘,相信你还是可以的。对了,你刚刚那个说我兄长处境危险是什么意思?”
叶殊瞬间眼神变得锋利起来,薄唇微抿,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不出我所料的话,你兄长应该出事了。”
这番话可把顾西辞给惊到了。
不是…我兄长不是和大寺少卿去淮安县查案了吗?难不成,是那个大寺少卿有问题,可是,叶殊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叶殊,你是怎么知道的?”
给顾西辞包扎完后,叶殊拉来一把椅子,然后在顾西辞旁边坐了下来。
“这事…不好说,但我之前跟你兄长有联系,但最近几天我发现有黑衣人在我府外偷偷窥视。于是,我命令我的暗卫去观察他,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结果,还没有抓住他,就差一点那个黑衣人服毒自尽了。而且,我从他的身上发现了那枚玉佩。”
说着,叶殊从身上拿出了那枚玉佩。
玉佩被顾西辞接过,放在了手心里。顾西辞低头看去,玉佩上正赫然刻着“辰”字。
看着顾西辞疑惑的眼神,叶殊将玉佩拿过放在桌子上,而一头银发却透过月光散发着绚丽的光芒。
据叶殊所知,这枚玉佩是顾辰所有,而这枚玉佩在五年前被顾辰送给了那个冷宫里神秘的被皇帝厌弃的皇子。
但是这枚玉佩随着四年前那个皇子的消失不知所踪了。奇怪,这枚玉佩为什么出现在黑衣人的身上?
“这枚玉佩是你兄长赠给那个冷宫皇子的,四年前那个皇子突然失踪了,就在这时我发现它出现在一个黑衣人身上。所以我猜测,你的皇兄可能遇到危险了。”
“所以,我兄长去淮安县探案,其实是那个淮安县有蹊跷,我兄长他不会已经遇害了吧!”
激动之下,顾西辞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拉过叶殊的手臂激动的说道。
叶殊沉思片刻,抬头便看着顾西辞拉着他胳膊的手,轻轻咳了一声,脸色有点不自然。不过,他还是从容的说着,“应该不会,据我了解,那些黑衣人应该来自于一个枫叶杀手组织,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如果他们在酝酿些什么阴谋的话,应该只是抓走了你的兄长用他作为把柄来要挟。第二种可能就是过来复仇的,但是你的兄长挡了他们的路,所以被他们用此次探案之行欺骗了,落入了他们手里。”
顾西辞点点头,随即看向自已拉着叶殊胳膊的手。小麦色和冷白色的肤色显成不一样的反差,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得明显。
看着叶殊看他炽热的眼神,顾西辞有些不自在,连忙松开了拉着他胳膊的手,向别处看去。
“那…什么,就是你还是不要这样看着我,叶殊,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会觉得你对我有好感。”
叶殊眼神微微一暗,带着些许深沉的克制,微微勾起嘴角。
“不是觉得,是我会。”
第9章 枫叶落
在清晨的客栈内,一场杀机悄然浮现,再次出现的枫叶杀手,却又再次剥开这场阴谋的迷雾。
戴着面具的男子从客栈内走了出来,身后是一片鲜红,他的面具之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仔细看,男子的脸旁还有着骇人的疤痕。
不过,这些似乎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表情看起来很是愉悦,与客栈内尸体遍地的景象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他低声吩咐身旁穿着黑色衣袍的黑衣人,“奕,这次你做的很好,我看到了你的诚意。等会你让璃把尸体处好,一日内我要看到一个新的客栈。还有,切记派人看紧顾辰,不要让他逃跑了。”
“是,主人。”
很快,奕来到了关着顾辰的地牢里,他又吩咐了好几个人日夜看着顾辰。
顾辰气息奄奄的看着又叫来几个人的奕,轻轻叹息了一声,似又无可奈何。他的头发黏在额头上,脸上带着失血过多的苍白,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告诉你的主人,我现在逃不了,关…关于四年前的事,我很抱歉。但…事已至此,我也不会再劝些什么,…还是希望他能够放下仇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