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说:“你就说觉得这个照片里的人很像你,问是不是她,说你女朋友很喜欢这个男团,是的话能不能要个签名。”
贾晓斌说:“微博里的粉丝们都快骂死女方了,如果是江茶,她这会儿应该正烦着呢,小易,我看……你要不算了吧。”
小易郁闷的按了按头,叹了口气。
圣地亚哥,江茶也挺郁闷。
袁庭业去哪了?为什么会没有信号?她估算了下国内的时间,现在那边应该是清晨七点,一大清早袁庭业去哪了?
江茶回了庄园,温秋和胡卓还在温家父母见客户,家政女工说小猫和羊群去玩了,晚一点回被送回来。
江茶独自吃了晚饭,躺在床上心事重重。
袁庭业生气了吗?可她什么也没有干,即便他不相信她,也应该会相信他的兄弟吧。
江茶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又想,也许他对她或者wink极其信任,见了这类文章也只会当做绯闻,并不会当真,觉得无关紧要,所以才没联系江茶。
还有第三种可能,是袁庭业根本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并不介意江茶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江茶的情绪有些低落,希望不要是这种可能性。
江茶翻个身,袁庭业到底是生气好呢,还是不生气好呢?是在乎好呢,还是不在乎好呢?
她来来回回的翻身,想不明白是因为她有抑郁症,所以才会胡思乱想,还是正常的女孩也会这样纠结?
心烦意乱,实在睡不着,她蜷腿靠着床头,忍不住又给袁庭业发了消息,微信消息和短信都没有成功发出去,显示一个红色的叹号。
袁庭业到底去了哪里?
江茶心烦气躁,莫名心慌,想找点小说看,搜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打字都到不成。
她试图冷静,但大脑就像坏了的电视机,画面来回跳闪,彩色和黑白不停的切换,眼花缭乱,她感到头晕目眩。
江茶忍着心慌,光脚下地从衣柜里拉出行李箱,颤着手将密码锁拨到正确位置,在行李箱的隐蔽夹层中拿出来锡箔药板,吞了四粒,然后把剩下的药重新塞回去。
她摸到床头的水,灌了两口,冰凉的水带着药片流进胃袋。
回到床上,低头翻着手机,眼泪很快让视线模糊起来,她的病又发作了,江茶浑身颤抖,急促的喘气,颤着手去拨袁庭业的号码。
能不能和她说说话......接通行不行......她不想发作......
刘畅离开厂房,走到信号屏蔽器覆盖不到的地方用袁庭业的手机回复工作消息,刚处理了两件紧急的事,运营商便发来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通知,有十几通电话,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刘畅瞳孔微缩。
正考虑是否回复过去告知对方袁总正在忙,电话又拨来了,刘畅下意识按了绿色接通建,在电话里听到江茶沙哑闷涩的声音:“......袁庭业......你怎么......”
刘畅对手机说:“我是刘畅,请稍等。”
然后疾步返回厂房,将手机递给了坐在昏暗中的男人。
袁庭业接过手机,暗沉沉的眉眼扫向面前的人,厂房中的人都下意识闭住了嘴。
阴暗,潮湿,空旷的厂房里,灰色墙壁下有一张皮质长沙发,袁庭业随意坐在上面,眉目间拢着冰冷和阴鸷,他接着电话,说:“睡不着吗?”
国内是清晨,智利却是半夜,
跪在沙发前的人惶恐不安的抬了抬眼,他面前有个矮几,桌上摆满了酒,胸口的衬衫已经湿透了,眼神恐惧的看向站在一旁的上官洪。
他们的对面站着身材高大的保镖,厂房的大门紧紧闭着,阳光从高高的墙壁上的旧窗户照进来,光束里飞舞的浮尘和阴冷潮湿的环境让袁庭业邀请而来的三位客人高度紧张。
上官洪面无表情,旁边的女助理脸色惨白,低头紧紧抱着包,像掉进河里溺水的人仿佛什么都能变成救命稻草。
在空旷却压抑的气氛中,袁庭业盯着满头冷汗的齐烁,对电话里温声说,“......刚刚在忙......下次不会了......一定接你的电话......我很快回来......晚安宝贝......”
挂断电话,等候在一旁的刘畅接走了他的手机。
齐烁咽了咽口水,按在膝盖上,艰涩的说:“袁总,我也只是鬼迷心窍——”
他看了眼上官洪,说:“我只是太爱洪姐了,要是做了伤害您兄弟的事,我给您赔不是。”
他一把抓起矮几上的酒,仰头灌下去,酒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灌到灌不下,扶着矮几又呕出了刚刚的酒,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上官洪对齐烁的话感到恶心,不论什么时候这个人渣都会将她和他捆绑在一起,恶心她,利用她,口口声声对她旧情难忘,背地里又蝇营狗茍吸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