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洪顿了一下,声音有些低哑,说:“袁总,我们在一起,我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边有些嘈杂,然后很快安静下来,应该是对方找了僻静的地方接电话。
“哥,怎么了?”
袁庭业说:“按照约定,四个小时以后我们要在智利见面。”
“我这边可能有点事,暂时——”
袁庭业打断他的话,说:“小魏,魏大大说过你要听我的话。”
wink沉默了许久,说:“......哥,我这边有点麻烦。”
“我找人给你解决。”
wink说:“谢谢”,又说,“能不能不要让我爷爷他们——”
袁庭业说:“小事而已,就不打扰魏大大了。”
wink:“谢谢。”
袁庭业说:“我在智利等你。”
wink:“......好。”
挂断电话,夏江南说:“总感觉wink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袁庭业对江茶说:“辛苦了,你们继续去玩吧。”
江茶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就温秋离开了。
快到傍晚,胡卓才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非常年轻的大男孩,温秋给江茶介绍,这是她弟弟,名字叫温润。
温润在南美出生,没去过中国,因此汉语说的不太好,看到江茶以后,笑嘻嘻的说:“pretty girl,介绍,我。”
袁庭业脸色一黑。
温秋说:“滚蛋,别忘了兔子合约。”
胡卓好奇的说:“啥兔子合约?”
温润说:“她,friend,我no,我,friend,她no。”
就是姐姐的朋友,弟弟不准勾搭,弟弟的朋友,姐姐不准勾搭。
温润又叫道:“袁庭业!”
他这三个字的发言倒是很标准。
江茶看到他眼里闪着光,表情欣喜,手舞足蹈,站在袁庭业面前叽里咕噜说一大堆,然后突然照着袁庭业的脸来了一拳。
江茶吓了一跳。
袁庭业的反应比他更快,头微微一偏就躲了过去,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后用力一扭,温润哇哇叫起来,袁庭业松开手,退后一步,表情冷淡。
温润又说了一堆话,江茶看到袁庭业不太情愿的微微点头,温润就高兴的走了。
温秋告诉江茶,温润从小就被父母拿来和袁庭业作比较,常说远在中国的袁庭业怎么怎么好,因此温润一直将袁庭业当做假想敌,很想找机会挑战他。
江茶是很想同情他的,毕竟‘邻居家的小孩’是无数人的童年噩梦,可惜被比较的是袁庭业,江茶就偏心偏到了大西洋,觉得袁庭业就是哪哪都好。
胡卓走到温秋身边,小声说:“秋秋,我今天去医院看望你前男友了。”
温秋:“......”
温秋说:“你有病啊?”
胡卓说:“我不是误会你们俩了嘛,去看看他也是应该。”
温秋无语:“应该你个头。”
胡卓被骂也很开心,从怀里变出一包用彩色油纸包的东西。
“玫瑰红果仁糖?”温秋一看见包装纸便惊讶的说到。
“听说你喜欢吃。”
温秋说:“制糖的麦里爷爷退休好几年了。”
胡卓得意的说:“是啊,我去他家找他了。”
温秋说:“麦里脾气不好,你怎么说服他的?”
胡卓说:“小老头倔倔的,不过我付了十倍的价格,他一看见钱,眼睛就发光了。”
温秋瞥他,说:“胡卓,这点东西打动不了我。”
胡卓说:“秋秋,你还没冷静完吗?”
温秋:“......”
她是要分手啊!这狗男人听不懂话是不是。
他们正站在庄园的入口处,客人和工人们走来走去,温秋只好拽着胡卓的胳膊,冷着脸说:“跟我走。”
他们走了,夏江南手插口袋,望着天边金橘色的夕阳,“要去看日落吗?”
没人回答,他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一阵晚风吹过,袁庭业和江茶早都不知道去哪了。
夏江南撇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打开微信看了看,除了工作,没人找他闲聊。
袁逸摔门走了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夏江南自言自语的喃喃,“至于吗......生那么大的气,到现在还不理我。”
庄园里的住宅楼具备了现代艺术和田园自然景观美感的融合,鹅卵石小路的一侧是人工湖泊,另一侧是造型独特的石膏人像。
袁庭业带着江茶绕来绕去。
“去哪?”
袁庭业说:“带你去偷听。”
穿过一道黑色拱形栅栏,他停下脚步,指着石像后面微微露出来的衣角,说:“就在这里听吧。”
露出来的衣角来自胡卓的衣服。
江茶说:“偷听不好吧。”
袁庭业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随意说:“你不是喜欢八卦?”
江茶说:“我才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