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挂着颜色艳丽的绸纱,晚风吹拂,绸纱飞舞。
袁庭业他们去客户服务接了猫,才往这边赶,小猫第一次坐这么久的飞机,但精力仍旧很好,坐在袁庭业的肩膀上,圆溜溜的小眼睛四处张望。
温秋的父母跟他们见了面,是很富有的商人形象,打过招呼后把空间留给了孩子们。
温秋招呼他们坐下,胡卓眼疾手快坐到了她旁边,“秋秋。”
温秋说:“吃完饭再说。”
招待他们的菜色味道很丰富特别,是另一种美味,庄园里的红酒更是醇厚香甜。
随着夕阳落下,远处的城市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
酒足饭饱,胡卓巴巴的说:“秋秋,我们见面后你还没和我说过话。”
温秋放下酒杯,说:“嗯,我说过你到我面前来我就给你解释。”
胡卓:“我们可以去你屋里。”
温秋说:“我想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
胡卓抿起唇坐好。
温秋说:“首先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不和你解释就去医院见维特,维特就是我前男友,我们是大学同学,他是澳洲人,过年那段时间,我收到他的消息,得知他在医院接受一项手术,我们共同的朋友说服他无果,所以找到了我这里,我当时没处理好这件事,忽视了你,胡卓,我跟你道歉。”
胡卓摸着酒杯,垂着眼,小声说:“我已经不生气了。”
他扬起脸,说:“但是能不能没有下一次了?”
温秋说:“不会有下一次了,他已经没有第二个叽叽可以割掉了。”
江茶顿时喷了出来:“噗——”
夏江南被吓得呛了口酒,别过头剧烈咳嗽。
胡卓睁大眼睛,“啥?割叽叽?”
袁庭业也皱起了眉,握拳抵在唇边咳嗽。
男人们显然都被吓坏了。
温秋随意的说:“他说他爱上了一个男人,所以要割掉叽叽和他在一起,我们朋友都劝不住他,就找到了我。”
胡卓震惊的看向夏江南,“你们gay最后都会这样吗?”
夏江南忍不住夹了夹腿,“放屁。”
袁庭业露出难忍的表情。
温秋本来挺烦的,看见他们这幅德行,坏心大发,说:“喂,要不要给你们看看割掉的长什么样,我还拍了照片。”
“不要!”“好啊!”
说不要的三位男士同时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并震惊的看向说‘好啊’的江茶。
江茶:“......”
江茶连忙低头啜了口红酒,用余光瞥了瞥袁庭业。
温秋对江茶说:“一会儿私发你。”
江茶心虚的咧嘴笑。
袁庭业:“......”
胡卓伸出手去搂她,说:“好吧,秋秋,我原谅你了,这事,呃,你关心一下那个兄弟,不,现在应该叫姐妹了,也是出于人道主义,我真的不生气了秋秋。”
温秋漠然,说:“你不生气就好,胡卓,经过这件事,我觉得我们两个其实并不太适合,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胡卓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温秋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客房准备好了没。”
说完朝一旁的保镖招招手,高大英俊的男保镖拿着一条披肩披到她身上,温秋头也不回的走下了山坡。
胡卓望着她的背影,愣在了原地。
他孤零零的样子,让江茶觉得有点可怜。
如果温秋真的选择和胡卓分手,胡卓应该会比和她分手时更加难过,因为温秋曾让他那么快乐过。
江茶想说点什么,袁庭业却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揣着猫,低头问江茶:“想去转转吗?”
胡卓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茶打算和袁庭业聊聊胡卓和温秋,想听听袁庭业的意思,于是跟着他走出了凉亭。
亭子里晚风吹拂绸纱,远处的城市星火在飞舞的绸纱里若隐若现。
西南方有大片大片的黑葡萄种植地,微风拂过葡萄架,风中都带着果实的香味。
几只白色的小绵羊欢快的从远处蹦蹦跳跳跑过来。
小猫好奇的望着它们,咪了一声,小绵羊便抬起头,也好奇的望着袁庭业手臂上的猫。
牧羊的年轻工人朝他鞠了一躬,说了一句外语,袁庭业回了一句,然后将猫递了过去,年轻工人欢喜的抱住猫,带着小绵羊到一旁玩了。
江茶回头看,袁庭业说:“他是酒庄的工人,稍后会把开心送回来。”
江茶说哦,“我想问的是胡卓和——”
“有人来了”,袁庭业打断她的话。
来者像是管家,用英文邀请他们到什么地方去,袁庭业揽住她的肩膀,管家在前面带路。
极具现代化的房间里装饰着文艺气息浓郁的油画,其中有两面墙壁都做成了壁橱,橱柜里摆放了许多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