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珊迫不及待地伸手接过,直接当着宋晚的面打开了盒子。
她原本还担心宋晚会敷衍了事,可当看到里面那条光泽润泽、透亮通透的翡翠项链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真挚了许多。
一出手就是水头这么好的翡翠,果然是豪门富太,没有让她失望。
郭珊眉飞色舞,但一旁的宋耀祖却不满足,他的眼神在项链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皱起眉头。
“姐,我结婚你也不包个大红包?”耀祖不甘示弱,他还一无所得,心里顿时觉得不平衡。
宋晚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坚定:“没钱。”
他一时语塞,没想到宋晚竟会如此直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宋母立刻激动起来,声音尖锐得像一只被激怒的母鸡:“没钱?你这个天生的反骨仔!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
宋晚的表情依旧平淡,仿佛完全没有受到这些恶毒话语的影响。
其实,真正受伤的是原主——那个曾经对这个家怀抱希望,却最终被他们耗尽生命的可怜女人。
宋晚依旧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现在没钱给你们,以后也没钱给你们。”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连爸妈的赡养费也不给?”耀祖没想到,这么多年来都乖乖打钱的姐姐,竟然突然翻脸。
“赡养费?”
宋晚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讥讽,显然不打算再维持虚伪的面具。
她转过脸看着宋耀祖,冷笑一声:“我这些年给爸妈打的钱,粗略
算算,少说也有几百万了吧?”
宋父和宋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宋晚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根据法律,赡养老人的条件是‘缺乏劳动能力’和‘生活困难’。”
她扫了一眼宋父脖子上那条粗大的金链子,又瞟了一眼宋母手腕上那只玉镯,语气充满嘲讽:“你们有符合这两个条件吗?”
“再怎么说,那都是爸妈,你真打算不管不顾了?”宋耀祖脸色铁青,他猛地站起身,质问着宋晚。
而旁边的宋父宋母,直接指着她大骂白眼狼了。
“按照法律规定的标准,赡养费从你们六十岁开始计算,按月支付。那么,以我这些年给的钱,足够赡养你们到一百二十岁了。”
她的语气冰冷、毫无感情,仿佛这场家庭纠葛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交易。
即使在炎热的夏夜,也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宋晚话语如刀般锋利:“所以,别再来找我要钱了。”
这一刻,宋晚彻底宣告了自己的决裂,她再也不愿被这个吸血的家庭所束缚,重新掌握了自己人生的主动权。
*
“姐——”
折腾了半天,今天四个人只拿到了一条翡翠项链,耀祖如何甘心就这样打道回府,他不甘地开口。
“哦,对了。”
宋晚看着自己的弟弟,有些可惜地截断他的话头:“我记得你也是托了夏楚昱的关系才进了夏氏集团子公司上班的吧?这样一份钱多事少还离家近的工作,恐怕岗位竞争也很激烈吧?我可是说过,现在生意不好做,恐怕一不当心,公司就会有个裁员计划……”
她的话像是随口提起,但每个字都带着暗示和锋利。
宋耀祖听得脸色一变,喉咙微微动了动,却一时没敢接话。
宋晚淡淡地笑了笑,目光在弟弟身上扫过,如果不是托了原主的关系,凭他那平庸无奇的能力,哪怕是祖坟冒了五彩云烟,也绝不可能进入夏氏集团这种大公司。
宋耀祖紧紧攥着拳头,宋晚却仿佛没有看见似的,依然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态,仿佛她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所以啊,”宋晚语气依旧轻柔,但其中的锋利让人不寒而栗,“别再让我为难,也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宋父见一家子都被这个伶牙俐齿的东西怼得说不上话,又想到自己原本在牌桌前大手大脚的潇洒都将化为过往云烟,也按捺不住了:“你今天说了这么一大堆糊弄我们,就不怕我们直接找到夏楚昱面前去吗?”
宋晚态度虽刚硬,他也回过味来,她刚刚胡编乱造的一大堆,肯定都是糊弄他们的谎话。
听了他的话,宋晚忽然嗤笑一声,笑得其他人心里发毛。
“那你现在直接下楼,赶紧去找他要钱。”
她收起脸上的笑容,伸手就要赶他们下楼:“你们猜猜夏总会不会直接报警说你们敲诈勒索。”
“爸,你说什么呢这是!”
耀祖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只敢欺负宋晚这样的软柿子,哪里敢真的去找夏楚昱?
他爸妈没见过世面,他可不一样,像夏楚昱这样的人物,甚至都不用伸手,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碾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