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对面的两人拐进了小区,黎晚晚才收回眼:“你想说什么?”
谈光意:“他们住在一起。”
“?”
黎晚晚眨眨眼,思路一下子打开了:“你是想告诉我,谢祈宴是被包养了?”
谈光意:“?”
“难怪难怪,那狗经常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但又时不时骚得毫无边际,还会撒娇,更会软磨硬泡,甚至总是露出要人心疼的表情,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原来都用在了这里。”
谈光意:“……”
原来你妈的如此。
“会不会是谢祈宴只对你这样?”
谈光意抚额:“再说,你编的什么三观不正的狗血剧情,一时间关系清清白白的两个人都被你糟蹋了。”
对此,黎晚晚摊手:“你又不说清楚,不就是在让我发挥想象吗?也真是抱歉没提前告诉我,目前我心里的谢祈宴就是会做这种事,他就算去当个鸭,我也是意料之中。”
“你真这么想他?”
“是。”
谈光意沉默了片刻,端在膝盖上的手握着手机飞快的回着消息,他今天出来没做造型,前额的刘海有些长,恰好挡住了他荡漾着笑的眉眼,回了一分钟的消息,咳嗽了几声,如同秀才般握拳抵唇,笑的收敛含蓄,还犯贱。
又收拾了几秒放荡的表情,谈光意才垮脸正色指责她道:“我后悔了,我就不该来找你,黎晚晚,你真让我失望,昨天见到你的时候,你替他出头的时候,我都在想,其实你没有并那么讨厌他。”
“可是现在看来,我真是错的离谱。”
他呵了一声:“现在的你连对他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黎晚晚没说话,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
“闹脾气该有个限度,讨厌一个人要是需要了解到事情始末的,你平白无故就着一个事情的节点对他反复进行攻击,你没觉得自己过分了吗?”
黎晚晚咬牙:“不好意思,我年纪小,想不了那么多。”
“再过一个月你都十八了,是该学学换位思考了。”
谈光意换了个坐姿,态度软了下来:“我一个外来人并不好多说什么,对于谢祈宴,我知道也并不多,但我能说的,就是这两年,他过的并不是你想好的那么好。”
黎晚晚撇了撇嘴,头脑的思绪紊乱成一团,她只能凭借着习惯闹着小孩子惯用的别扭。
“我也后悔了,今天就不该坐上你的车,谈光意,我也不需要你跟我说清他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观,我现在的态度,不论你说什么都改不了。”
谢祈宴过得怎么样,关她屁事啊,他是死是活,都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我今天
来也不是为了教育你一个未成年。”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纯白磨砂的文件夹,“这是我公司最近的企划活动,我其实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黎晚晚冷呵:“求人办事这态度?”
“就说你办不办?”
“办成有钱吗?”
“你先看一下文件,说不定,看完了,我就算给你十万,你也不会帮忙。”
“我是智障?谁会跟钱过不去。”
谈光意意味深长的笑笑:“你先看。”
一桌子上全是自己吃完的小甜点,吃人嘴软,先不管答应不答应,黎晚晚拿过文件,翻到第一页,看了第一行,第一个字——
“办不到——”
黎晚晚将文件一甩,啪的甩在桌上,打脸来的飞快。
谈光意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靠背着座椅,静静的看着她。
黎晚晚被他看戏吃瓜的表情搞得非常不自在,嘴里的小蛋糕都难吃了起来,无法下咽。
可能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给了一个台阶下,就是手机来电,黎晚晚顾不上确认来电的身份,按着接听接就摆耳朵上。
“晚晚,你成功了!省状元,你是省状元诶!”
王重华激动起来在电话里都能跳一场舞:“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他说:“你的梦想成真了,你可以去上都恒嘉了,你能跟谢祈宴一样,去上都恒嘉念大学了。”
*
北城高考出分向来比其他城市晚一些时间。
黎晚晚回家时,先在椅子上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才磨蹭的点进了查分系统,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确认后缓冲了十几秒,弹出来的窗口上查不到确切的成绩。
彼时,她才松了口气,喃喃道:“好险。”
“好险什么?”门都没敲,许嘉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黎晚晚没计较他的不礼貌,抱着腿坐得懵逼:“我好像真的考了个炸天的成绩。”
“早知道了,前几天咱妈就收到了恒嘉国际大学和国新大学的电话,点名要你考虑呢,结果你到处跑,没找到机会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