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动变得模糊,空间也在渐渐的消失。
黎晚晚生涩未脱,主动的吻杂乱而无须,她的头发和她一样,凌乱而无厘头,谢祈宴下意识拨开那些纷繁的长长的束缚,找到了它的源头按住,腰腹用力坐了起来,也不曾断开气息的交互和唇齿纠缠。
“别着急,慢慢来。”
“然后呢。”
“然后,继续亲我,晚晚,继续和我接吻。”
黎晚晚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这一句过后,还有下一句,她都有在好好的听,好好地消化,继而好好的落实下去,谢祈宴很会教,让明明没有特定流程的事在有来有往的对白之后一切似按部就班的进行了下去,顺顺利利的。
很快,衣服掉落在地,这一块,那一片,黎晚晚被罩在被褥里,四周就更黑了,看不见时,人的感官会无限放大,从哪里到哪里,又从哪里到哪里,区域在手掌中的轨迹写实的落在了脑海里,过程间,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正在被无限的扩大,而同时,扩大的又远远不止欲望。
“难受?”
“不难受。”
“还想吗?”
“想。”
谢祈宴果然很会教与引导,手把手和言传身教在黎晚晚的认知里第一次融合的那么严丝合缝。
不知多久,屋里还是那般的黑,温度却节节攀升,不知道是空调的故障还是体温调节系统的紊乱,汗液裹着东西沁在皮肤上,湿哒哒的粘在了床单和被褥上,发丝贴在了脸上,这一切才开始让她有些的烦躁,直到耳边再次传来塑料撕开的声音,一起到来的是细雨般降落的吻——
皱起的眉重新舒缓开,
她要去拥抱,去迎接新一波的高潮。
……
……
黎晚晚裹着衣服彻底睡下是后半夜的事情,出生以来,她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夜这般倦怠,什么都不想做,连梦都没有,她剩下的唯一念头是心口还未熄灭的小火焰攒着让她靠着最后一点点力气去靠近身边更温暖的人。
闻着他身上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枕着他的手臂,听着他还未平稳下来的心跳,后背在他有节凑的安抚下,她极为放松的睡了过去。
……
……
这一觉睡得非常沉,也非常的久,逼近正午,黎晚晚才完全的醒了过来。
谢祈宴也没有起床,枕着手臂,在身边勾着她的头发绕着玩。
“早安。”
“早安。”
黎晚晚弱弱的应了一句,想侧过身去抱他,刚小动了一下,全身就跟高中全天体侧后的滞后反应相差无几,痛到她压根来不及反应,倒吸了好大一口凉气。
“很痛?”
谢祈宴有些担心,正色靠了过来。
黎晚晚顺势钻进他怀里,痛却快乐着:“很爽,嘻嘻。”
谢祈宴被她的回应逗笑,低头蹭了蹭她鼻尖,又亲了亲她的唇,黎晚晚揪着被子,将自己再次送了过去。
“还想?”
“想。”
黎晚晚笑嘻嘻的,自从醒过来之后,她都没停下笑过。
谢祈宴默认了她的回答,也无视了时间,翻身顺着她,又弄了好一会儿。
下午两点,黎晚晚才吃上真正的饭,是一碗热腾腾的小混沌,三鲜馅儿的,外卖太远点不到,谢祈宴专门开车出去买回来的。
谢祈宴想起她下午五点就要出门,还有三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又想起中午那一次不小的动静,怕她吃不消:“你要不要请假?”
黎晚晚摇头:“不用。”
她倒是把公私分的开,谢祈宴就没有,似乎是因为昨晚开了荤导致今天中午把持住,在一旁有些自责,“我跟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
黎晚晚求之不得:“好。”
*
晚上的工作期间并没有特别的事,也没有发生意外,全程黎晚晚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在现场听从方芜的话跑来跑去,倒是谢祈宴太过担心,基本上直接跟在身边,拿放东西都是他抢着干的,方芜在间隙里跟黎晚晚打趣她男朋友太粘她了,黎晚晚笑了笑。
“我也粘他。”她回。
凌晨四点正式收工,合作人员彼此握手谢过,约着下次有机会再聚。
之后,大家驱车回到了酒店,回上都是天亮八点的飞机,谢祈宴说什么都不同意黎晚晚赶早班回去,去跟方芜说了声,还把酒店续了一天,想让她好好休息。
裹着被子,在早上五点被强制性躺平的黎晚晚对谢祈宴发起了弱弱的控诉:“你也太紧张我了吧。”
谢祈宴知道她在强撑,哪有人早上喊着痛,中午喊着痛,晚上就突然好了撒丫
子狂奔的,但他没戳穿她,只是反思自己下次得注意:“多休息总归没错。”
黎晚晚这时候很听话,或者说,从昨晚开始,她一直都挺依赖他的,被褥里伸出半截手臂,拍了拍旁边空着的位置:“上来,哥哥陪我一起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