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魂啊!”
下一秒就被温和揪了进去教训了一顿。
“再求,你给我跪雨里学人家二月红求药,你求饶。”
尚不清楚尚轻舟能不能活到她今晚生日之前,屋子里的电视上随时更新的气象预报不停的更新着:
“据气象台报道,全国大范围的强降雨将持续到明日,预计未来24小时内暴风红色预警。”天气预报第5遍强调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傍晚,徐红萍在厨房办着晚饭,其他几个人淋着雨出去了大半天买了一堆零食回来带回了小阁楼。
为了防止惊喜被破坏,黎晚晚被他们三个人排挤到一个人待着屋子里,房门锁着,那个锁还是以前用锁猪圈的,
屋里的人也不介意,黎□□脆躺在床上,攥着手机盯着频幕看了好久。
银幕上停留在谢祈宴的验证校长上,过了十二个小时了,没有再次更新,他又消失了,没有报备,没有留言,眼前的情况,眨眼间又回到了过去两年里彼此失联的状态。
虽然,现在得知一些实况后,明白彼此之间不是失联,谢祈宴回过几次北城,偷偷的陪她走过几次夜路,但她呢,只能通过学校的官网,新生群才能了解到和他有关的一知半解的东西。
她能想到的东西,竟然是——
不公平。
好不公平。
太不公平。
谢祈宴知道她好多事,但她呢,连他四六级过没过都不知道。
可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想去了解他的动机目的又是什么呢?
好矛盾,好纠结,好绕脑啊,比文言文,比阅读理解都要复杂得千百倍。
黎晚晚抓了抓头发,在床上来回滚了四圈,最后,松开了抓着头发的手,望着天花板眨了眨黑黢黢的眼睛,又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抱着手机又攥紧了
被角,藏到被窝里睡觉去了。
不想了,不想了。
学着缩头乌龟逃避着又有没什么不好的。
最起码,不会受伤啊。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温禾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搜罗过来的两个大锣进门走到床边,附身在她耳边敲了三下。
筐筐筐,每一个频率都击打在人的心口上,一阵一阵的,比除颤仪都好用。
“晚晚快起床,起床过生日。”
睡的迷糊时还能恍惚是被人从黄泉抓回来的,黎晚晚应激性的陡然睁开惺忪的睡眼,视线飘忽了好久才聚焦在温禾的脸上,心跳快的比千里马的蹄子还要奔马律。
可能空调不给力,她的脸还闷着一股郁闷的红,印在皮肤上,总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的来信:“温禾。”
“啊?”
她突然就想问上一句:“谢祈宴回来没有?”
“没有。”
温禾实打实的说:“想等他回来的,但你生日过了零点就没意义了,你要等他回来吗?那我去跟尚尚他们说一下。”
“不用。”
黎晚晚扔了手机,脸上看不出心情,心情却突然下了好大一个台阶:“本来就没想让他一起过生日,我们走吧。”
温禾哦了声,蒙住着她的眼睛,将她带到了三楼隔楼,上楼的路上,黎晚晚心思起飞,一个不留意,差点没被绊死,得亏温禾在后面扶了她一把,不然两个人一起滚下去。
温禾问:“你有心事啊。”
黎晚晚哪敢实话说:“在想生日愿望。”
温禾只敢心里蛐蛐,鬼都不信。
黎晚晚被带到三楼,门刚被温禾推开,留在屋子里的两个人就从梁边冲了过来,一个打了两桶彩花炮,彩带从天儿降,洒了黎晚晚一头。
“生日快乐!!!”
生日祝福里是三个人的声音,许红萍晚间出去跑业务了,只煮了长寿面,提前让晚晚吃了,也算是她帮她过了生日。
黎晚晚睁眼来不及,“谢谢”先说出了口。
温禾跳到一边,敲着大锣,从黎晚晚身后跳到一边,激动得不行:“晚晚,你快看看,我们给你你准备的生日惊喜,就从布置上说吧,怎么样吧?”
黎晚晚这才来得及打量起周围。
屋子里没有开大灯,黑黢黢的房间里,四方的天地里用小彩灯挂在墙上,一颗颗的,在发着明黄色的色彩,右手边上,彩灯围着黄色的气球组成了“生日快乐”的字眼,亮眼的颜色鲜艳,照着人脸上也满是光彩。
沙发前的地摊上铺开了一堆的零食,饮料放在了桌脚的小冰箱里,茶几的桌子上放着染着蜡烛的蛋糕,其他空白的墙上还贴着他们日常相处里拍的大合照,挂在沙发对面墙上的电视,正投屏播放着他们从前录制的游玩V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