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蚊子,别难过了。”
黎晚晚觉得自己只能这么无力的安慰。
温禾扑过来抱住她,鼻涕眼泪都曾在了她的身上:“大碗,你不懂,喜欢那么久的人忽然有了喜欢的人,那人不是我,我也没可能会和他一辈子,我不是不能接受。”
温禾泪如雨下,哽咽道:“我难受的是,我和那个女生都是他的粉丝,我们去过每一个有他出席的线下漫展,也排过每一场签售,会紧张和他交谈,又提前绞尽脑汁说些什么逗他开心,微博私信祝他每天快乐,每个微博帖子下争分夺秒抢评论区的前排的好让他翻牌,不止是我,其他粉丝也都做了相同的事情,可为什么最后,他想跟粉丝在一起,可跟他在一起的那个粉丝不是我?”
黎晚晚揉了揉他的脑袋:“因为你没成年啊,孩子。”
“……”
温禾的抽噎秒的一停,3秒后,哭的更加汹涌:“就算成年,他也不会和我谈恋爱的。”
“你不是知道吗?你都想通了,还哭成这样?”黎晚晚有些好笑:“知道他和你之间的距离,知道你自己和他的年龄隔阂,知道他其实不一定真的认识你,知道你的幻想本就是一场不切实际的飘渺空想,你还那么纠结做什么?”
“而且网络上传言本就三人成虎,就算和粉丝在一起又怎么了,他们要是真的不熟能在一起吗?那熟起来的契机又是什么?是有工作上的合作还是他们真的私下里有联系都很难说,再来,你喜欢的谈光意永远都活在视频里,广播剧里的声展里,你对他的私下里又了解?在一起这种事情一巴掌拍不响,非得是你情我愿,不就摆明谈光意和那个女粉是互相接受彼此?既然这样,你除了接受也没别的方法啊。”
“可我就是难受。”
温禾还是绕不出死胡同:“我多希望他孤独终老,再不然也是个盖,总好过和除我之外的女生谈恋爱,让我控制不住的想吃醋。”
“你这想
法多冒犯啊,亏你想的出来。”
黎晚晚被逗笑:“眼泪掉都掉了,难怪也难过了,你再说说,我们今晚什么也不做了,直接赶回北城去他配音工作室楼下,然后趁着月黑风高把他拉进小黑巷子里打一顿给你解气?”
谢祈宴不太明显的咳了一下,还是被坐在他旁边的黎晚晚听的一清二楚。
“你干过?”她问。
谢祈宴扯出一抹懒淡的笑:“是没少干。”
给你厉害的。
黎晚晚直接把厉害的人无视了,拉着滚过来的尚轻舟和温禾抱在了一起。
谢祈宴瞅见她搭在尚轻舟肩膀上的手,嘚瑟的小表情又成了唇角下垂,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温禾被火热的拥抱前后夹击呼吸都不畅,根本没法继续难过,胡乱挣扎着,才勉强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我想明白了,我不难过了,我是快死了,放过我放过我,求你们了。”
“当你快死的时候,你才能发现,什么谈光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黎晚晚说着,拉着尚轻舟把人松开:“你看,不就被我治好了。”
“粗鲁死了,光折磨我了。”
温禾摸着未干的眼泪坐了回去,眼眶红红的,眼皮子肿成了两座坟头:“你是会安慰人的。”
“好用不就行了?”
黎晚晚坐回原位置。
谢祈宴小动作没停,歪着头一直往周拾瑜那看,心里算了下黎晚晚靠谁近,发现距离没达到预期,他就拽了拽黎晚晚的胳膊:“你挤到周学霸了,往我这边坐点,我不怕挤。”
黎晚晚:“……”
周拾瑜眼看着黎晚晚真往另一边挪了一点,出声解释:“学长,我没觉得不挤。”
谢祈宴都得逞了,狗尾巴摇摇晃晃:“还要怎么挤,晚晚再让的话,可要坐我腿上了,我呢,可没存什么坏心思,你又在那想什么呢?”
周拾瑜:“……”
“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也就胳膊贴胳膊吧,黎晚晚伸手掐了下骚了吧唧胡言乱语的狗男人,转脸问周拾瑜:“还挤吗?”
周拾瑜:“不挤,真不挤了。”
黎晚晚:“那就好。”她就不打算动了,就算动也不真坐到谢祈宴腿上。
谢祈宴胳膊后撑,仰着身子歪着头,在黎晚晚的身后冲周拾瑜坏痞的挑了眉毛,胜券在握的人还在挑衅,天理难容也不得不融。
小插曲一过,温禾拿回话语权:“我主要是也不想耽误大家时间,好好的一个夜晚说好的要大玩特玩,浪费在我个人情感上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说,对吧。”
众人:“嗯。”
温禾看了眼黎晚晚:“其实吧,我的事儿放生活里也很正常,爱而不得,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本就是人之常情,大家也都年轻着,不经历几场,青春都不完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