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道对自己来说像小猫一样,他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打吧,想怎么发泄都可以。”
姜窈破天荒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温驯,真是荒缪,一条毒蛇就算软了身子蛰伏起来还是有毒性。
“她们是我留在这里的理由,有些事情我一定要亲自处理,如果你杀了她们,我会立刻的消失。”
消失?不要。
沈昼雪听见她的话之后,收紧双臂抱住她的腰身,自己顺势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腰腹上,那两个字像是针一样,狠狠的刺痛着他的神经。
他与他之间的联系本就已经很薄弱了,靠着他抛去脸面的跟在她身后,跪在她的脚边才勉强能有与她说话的余地。
她如果真的一声不响的消失离开,他自己一个人真的会生死不如。
第66章 殷勤
到最后姜窈只是成功勒令了他不要随意动姜明瑶和常氏, 至于那个所谓要来和她相看的表哥,他一意坚持着。
姜窈只能在心里默默祝他自求多福。
沈昼雪不知不觉自我驯化,他曾经笃定自己不会在女子的衣摆上臣服, 后来觉得他跪着也好,当条狗也好,只要能和姜窈亲昵些就好。
现在则是在想把每一个想要靠近主人身边的撕碎才是一条好狗应该做的,
每一个能够待在她身边的机会都让他渴慕。
更何况一个穷酸秀才, 没几两墨水野孩子生了一堆,这样的人央央瞧他, 他都怕脏了她是眼。
姜窈将这条黏人的疯狗赶走沉沉睡了一觉,才觉得精神好一些。
第二日,常氏早早的梳妆,她去看了看明瑶,见她还在熟睡, 就不忍心将她惊醒。
她轻轻摸着明瑶的头,一连两次受到惊吓, 还都是本该是腐烂在泥土里的往事,她不信鬼神, 什么报应不爽只不过是无能又懦弱之人的慰藉,她这么多年都活的好好的。
她只相信是身边有人在作怪。
她派了人去当初姜窈居住的庄子上,得知哑仆死讯的时候,她心中就有疑惑,现在更是怀疑那死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从明瑶的房间里离开之后她又问了问周氏的情况, 府上的中馈一天不拿回来, 她寝室难安
“这都已经过去几天了?怎
么还会一点影响都没有,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在药里面多加一些剂量的吗?”
她身边的妈妈好声好气的劝着她, “您别生气,再耐心等等,她一把老骨头了,实在是不敢多想,万一受不住了这么撒手太突然了。”
常氏看向周氏的院落,心中暗道一声晦气,随后她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要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见来人?
她打发了几个小厮去门口看看,回来之后都一一摇头,说是连个马车影都没见到。
“怎么回事?信昨天晚上不就已经送到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到她面前,“不好了,表公子在花楼里……”
“荒唐,这都什么时间了,竟然还在花楼里!他母亲究竟是如何管教的?不就是得了个秀才功名吗?还是花了许多年才考上的,这就想反了天不成?”
小厮将未说完的话补充全,“夫人不是……是在花楼里病死了。”
常氏指甲攥紧肉里,怎么会这么巧?
“快,去看看那死丫头今天一天是不是都待在府上?”
常氏心神不宁,要么是死丫头运气太好,要么就是手段高。
更可怕的是她发觉自己已经招数用尽了,底牌已经亮出来了却不能伤她分毫,刽子手好像变成了姜窈,她拿着屠刀对准她们先是明瑶,然后再是自己。
派去查姜窈踪迹的人很快就折返回来,“在呢,一早就去了老夫人那里请安,一直待到现在。”
常氏抬步就往老夫人的房间里走去。
周氏面容有些许的憔悴,他正在喝着姜窈给她泡的茶,“是人来了吗?”
“母亲出了一些意外。”
“嗯?”
常氏说不出口,橙黄却挂心着,一早已经将事情打听清楚了。
她站出来恭敬发行了一礼,“老夫人不知道能否容奴婢通禀。”
姜窈刻意慢了一步,等橙黄跪在老夫人的面前时才开口,“橙黄你做什么?这里哪有你能说话的地方?”
“无妨,你这个丫鬟倒是机灵,你就让她说吧。”
橙黄得了允准,“表公子常年在烟花柳巷流连,身上也沾了一些脏病,今日一早被发现死在姑娘的床榻之上,还有一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说不得的?要说的是实话,就不会责怪你。”
“老夫人,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大小姐的事情已经满城皆知,市井妇人口口相传之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现在她们都信……还有现在表公子这件事与府上也有牵扯,外面都在说姜府门风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