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印是什么?”
“转接术法而已。”
菱纱解释得不清不楚,阮棠倒是从系统那儿全部了解了。
她原还以为自己当日装纨绔公子哥有模有样的,没想到早就被看穿。
目前情况下,阮棠也出不去,随口问了问:“那我要如何帮你?”
菱纱笑了笑:“先
前你与他亲热之时,都做了什么?”
阮棠挠挠脸,眼神乱瞟,“没做什么……就亲了一下。”
菱纱美目扫来,显然不信。
传来的灵力充裕,光靠亲一下哪能如此情动。
“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我都要你再做一遍,届时我会将从他身上传来的灵力统统还去。”菱纱走近,指尖使出一套好看的动作,行云流水,“不过,我得先在你身上另结一个印。这次的印记没有催情作用,做到如何,全靠你自己了。”
阮棠往后躲了躲,“这对燃哥哥会有伤害吗?”
菱纱冷哼一声:“自然不会,再说他何需你来操心。”
阮棠想法子拖延时间,指了指菱纱妖力浮溢时身后冒出的白尾,装作好奇地问:“漂亮姐姐,你是狐妖?怪不得长这么好看,不过狐妖好像不吃小姑娘吧。”
这话说出来,好像就能让她此刻境地少几分危险似的。
“怎么不吃?”菱纱瞧出阮棠的戒备,抬起手来描过她眼角,笑吟吟道,“你这脸蛋生得不错,我吃了倒还能多青春几年。”
那双眼睛杏圆睁着,眼尾被种下一印,不动声色地藏匿了。
阮棠提醒:“可你刚才明明说不会伤我的。”
这幅认真模样,菱纱看了倒要发笑,小姑娘跟妖讲道理,也是天真。
忽地,灵境之内,宛若山摇地动,摇摇欲坠。
不断被一股强大外力侵扰着,即将支撑不住。
菱纱眼神一冷:“来了。”
“记住我同你说过的话。”
眼睛又是一花,从虚空之境又转回实景。
阮棠感到头晕目眩,好在及时被一个清冽怀抱揽住。
如此,谢泠燃想去追妖而不得。
他只得摇摇怀中的人,唤:“小九,刚才那妖可有伤你?”
阮棠眨眼,逐渐清明,“没有。”
阮芥跑来,眼睛通红,一半气,一半怕,凶道:“小九,你何时把这符纸塞我香囊里的?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阮棠把脸往谢泠燃怀里一侧埋蹭,以此躲避耳边的狂轰滥炸,“知道知道,下次不会啦。八哥哥,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嘛。”
她话里态度真心又敷衍,给阮芥堵得哑口无言。
经此一遭,紧闭的大门敞开几户。
有人从后探出脑袋,“泠燃君,疫病可正是方才那女妖带来的?”
谢泠燃沉声答:“另有来处。”
妖疫来势汹汹,却从没人真正见过所谓妖物是何种模样。
人人自危,互相提防警惕,减少交往。
阮棠听到声音,赶紧从谢泠燃怀中出来,仰脸问他:“燃哥哥,你可是查到什么了?”
谢泠燃“嗯”一声,目光打量着她,还在确认她是否真的相安无事。
片刻钟之前。
谢泠燃敲响沈娘房舍的门,道明来意。
屋内动静传来,似有人从床上坐起,声音苍白却有礼:“身染疫病,不便相见,泠燃君不妨有话直说。”
“令夫尸体现在何处?”
“什么尸体?”沈娘话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我、我当初早便按照泠燃君的话,用火烧了。”
谢泠燃目光清正,将事实挑明,“你不曾烧了。那尸体上沾染了妖灵,以尸身为器,首当其冲伤的便是至亲至爱,因而妖疫折返,最先染上的是你。”
妖祟之事,沈娘不懂,眼见纸包不住火,她只是诉苦:“怎么能用火烧了呢?我夫君惨死,为何连个全尸都不能留?”
“若再不烧,这具尸体会完全成为妖物傀儡,害人害己。”
沈娘压抑的呜咽断断续续传来。
谢泠燃情感淡薄,见生死别离,微垂了垂眼。
一墙之隔,拦不住外面阮棠和夏夏的笑闹声。
她们俩正做什么游戏,笑得控制不住,听得旁人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谢泠燃开口:“若你再不言明,迟早会伤及夏夏。”
哭声渐渐停下,沈娘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问:“泠燃君,是不是只要烧了我丈夫的尸体,妖疫便会退却。”
谢泠燃不曾担保,只道:“这是其中一环,但剩余之事,我会处理好。”
妖灵并非妖物本体形态,只能指引方向,等见了尸身上的妖灵,他才能确定幕后主手在何处。
上次还未化形的妖已被抹除,这次的妖能够移形换影,借其他妖的余力修炼,更难对付。